这次换江未寒傻眼了,“暗器,什么暗器?师父你不是说这个吧?”江未寒摊开手心,一枚雪白的藕片赫然躺在他的手心,藕片上还有一排鲜明的牙印。
“这……”风连山心下了然,是自己先入为主把藕片当暗器了,只是现在却有些下不来台。
手上传来挣扎的力道,风连山扭头看去,才发现那个叫鱼小渊的女孩子手腕还抓在自己的手里。
“死老头,你还不放开,我怎么可能用暗器打我义兄,一把年纪了怎么还和小孩子一样不带脑子?”鱼小渊一边翻着白眼一边没好气挣扎着。
风连山臊眉搭眼地放开了鱼小渊,却犹自不服道:“距离太近,我没仔细看,况且你好好地为什么要吐出来,还吐得这么急?”
鱼小渊也不答话,径直走到一旁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噜咕噜地一饮而尽。
风连山见鱼小渊不说话,徒弟和那个叫宫本兰衣的眼睛又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回想刚才确实有点反应过激,自觉老脸火辣辣地,为了掩饰,他干笑了两声,用筷子又夹起一片藕片,仔细端详一阵说道:“嗯,其实看起来这菜还是不错的,来,我尝尝。”
鱼小渊本来背对着风连山拿着水杯在喝水,听到这话脸色大变,转过身来大声喊道:“等等,不要啊!”
风连山微微一笑道:“你这姑娘真霸道,就因为刚才老夫误会了你,此刻便当真不让我吃饭啦?你不让我吃,我偏要吃。”
鱼小渊神色复杂地点了点头道:“好的那你吃吧。”
风连山洒然一笑,把藕片丢进了嘴里,用力地嚼了嚼,两眼微闭,摇头晃脑,然后喉结微动,一口咽了下去。
鱼小渊瞪大了双眼看着,檀口微张,表情惊讶无比。
下一刻,风连山化作一道狂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一屁股扛飞了鱼小渊,抓起桌子上的大茶壶以气吞山河的气势把整壶茶全都倒进了肚子里,都不带换气的。
鱼小渊被撞飞在地也忘了抱怨,三个人眼睁睁地看着风连山表演了一回喝水神功,纷纷情不自禁地咽了一口口水。
风连山放下空空如也的茶壶,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瞪着牛眼道:“你们看我做什么?”
江未寒小声地试探地问道:“师父,是不是我义妹做菜的时候盐放的有点多了?”
“盐放得有点多?”风连山怪叫一声,一步跨到桌前,指着那盘藕片张牙舞爪道:“你知不知道为什么咱们看这菜都觉得有问题?”
江未寒闻言又低下头端详了一会儿,不得要领,只好抬起头小声道:“弟子起初以为有毒,现在想来,或许是佐料放的不对?”
“放屁!”风连山夹起一片藕放到了江未寒的眼前异常愤怒地吼道:“你给我仔细看看,知不知道这片藕为什么这么白?嗯?”
江未寒凝视了一会儿,面色大变道:“莫非,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