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一扬被晃得眯了眯样,大踏步往里面走。
走正门虽然麻烦了一些,和翻墙相比有个好处是可以肆无忌惮地往里走不用担心侍卫们的纠缠和背口造反的大锅,第二个好处就是有人引路。
宫中的宫墙一律是同一款的金红色的瓦片,清一色的白墙粉饰,所谓的假山怪石小桥流水在这种外围地带是看不到的。
风一扬现在走的就是一条小道,两边都是白色的宫墙
风一扬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在这种地方别说认路了,简直走着也能睡着。
实在是无聊透顶,偏偏路还很长,风一扬看了眼在自己前面那个眼观鼻鼻观心,踩着小碎步引路的小太监,想寒暄两句顺便问问那个行为夸张的小毛子去哪儿了,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他发现了更有趣的事情。
他感觉到了一道道来自暗处的目光,有好奇,有谨慎,也许这些就是负责针对高手的大内侍卫们了吧。
其实刚踏进宫门的那一刻,风一扬就感觉到了,不过他很大度地默认了这种监视。
皇宫里嘛,不论谁进宫都要有个把人监视一下,这是正常的,一开始风一扬是这么想的。
可是越往里走,投到身上的目光就越来越多,不仅仅是目光,还有不少能将内力放于体外的高手,都小心翼翼地将内力化为气机放于体外,用气机小心地探查着风一扬的周身气机。
风一扬不知道是不是每个来皇宫里的人都会被这么多道气机纠缠探查,还是自己的高手身份带来的这种特殊的礼遇。
一道气机也许微弱得感觉不到,这么多乱七八糟好几十道气机,和一个人站在面前面对面施放威压的感觉没什么两样,空气都变得黏黏稠稠的。
简直欺人太甚。
听说宫本羽一入宫面圣的时候曾经露了一手震慑大内?
听说有人称他与风老并肩?
所以我比他好欺负是么,风一扬想到这里的心中很有些不是滋味,突然就有一种想要较较劲的冲动。
少年郎的脾气上来了,便再也压不下去。
风一扬一反之前轻盈的脚步,运足了真气,一步狠狠地踏在地面上。
然后,气机外放。
无俦内力乘着这一声沉闷的声响,仿若洪钟大吕,嗡地一声在整个皇宫大内传开了。
明明沉闷如钟,叫人气血沸腾,偏偏锋利清亮,如刀似剑。
墙震,雪白的墙面上被剑气所伤,累累划痕。
瓦片落地,碎如沙。
反复回响,余音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