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福临此时的反常,在这两个人眼里便是迟来的中二期,完全没有当做一回事。好在福临在处理政事时还是有分寸的,十二月的时候去祭祀了太庙,之后,在养心殿接见了暹罗的使者。
暹罗送上的是当地的一些特产、香料、首饰什么的,并不是太值钱,但福临依旧很是热情,并询问了暹罗民众的情况,答应让暹罗的商人税负再降低半成,之后,更是吩咐高塞好好的接待,将他们安置到理藩院最好的房间中。
暹罗使臣们受宠若惊,同时也被大清的繁华迷乱了眼,并对两国友好合作有了新的看法。福临没有什么宗教信仰,却不反对宗教的发展,因此,京城里什么都有,道观佛寺喇嘛庙教堂等等,各凭本领,各自拉人,分外热闹。而当时暹罗处于佛教的统治之下,使臣们也信奉佛教,对京城的这种无序的宗教市场很是看不下去,有心要让佛教在这个繁荣的地方发展起来,这样也能捞得更多的好处。
理藩院对人客气,暹罗使臣想着长久,两方面顿时和谐起来,你来我往,几乎要称兄道弟了。朝鲜使臣看着眼红了——他们是最早归顺大清的好不好?为毛他们的待遇还比不上暹罗?住理藩院还要自己掏钱的?他们这次过来也是有进贡的好不好?
不满很快传达到福临的耳朵里。他倒是很无所谓,朝鲜是个明显的墙头草,威逼一番就会就范。而且,日本与朝鲜长年不和,只要说一声“你再闹就不帮你打倭寇了哦”,朝鲜就会立马乖下来。
不过,这个属国还是异常麻烦的。福临为此事特地找了高塞来询问。朝鲜与日本的战争由来已久,从明朝开始,朝鲜就以属国的名义要求大明帮忙打倭寇,现在也不例外。在福临的大力发展之下,大清的火器队可以说在世界上位列前茅,朝鲜怎么可能不来提要求。福临已经派人去帮忙打退过两次倭寇了。但朝鲜方面异常过分,帮忙打仗,他提供粮草的时候,居然要收费,还是按照市场最高价来收。福临不是在乎这点钱,只是觉得心里不爽。
高塞这些年在理藩院做得风生水起。国家强盛了,他的底气越来越足,态度也越发强硬起来,很无所谓的道:“皇上不要去理会这种番邦小国,有奴才在呢,他们翻不起什么风浪!”
果然,不单单是朝鲜,就连日本和缅甸的使臣都被高塞给压制了下去,暹罗使臣带着丰盛的赏赐以及私人鼓鼓囊囊的腰包得意洋洋的回去了,在心里觉得大清皇帝是个大好人,一定要坚定与大清合作一百年不动摇!
顺治二十年二月,福临赐蒙古诸藩以及各个从属国银两、马匹、绸缎等物,并与奥斯曼帝国的小科普律鲁通信,共同谋划更大的发展。科普律鲁不是目光短浅之人,立刻开放往东的通道,并下令修路。东西两方各自从自己的领土往对方修路延伸,一条新的商路逐渐开启,马队、骆驼、骡车络绎不绝,丰厚的利润源源不断的流入奥斯曼和大清这两个庞大帝国的口袋。
西班牙荷兰等海上新兴国家慌了。他们之所以走海路,就是为了绕开奥斯曼帝国那庞大的疆土。现在好了,他们好不容易打开通往东方的道路,也能赚到不少钱,结果奥斯曼来了个联姻,这两个帝国联起手来了!
海路哪里有陆路好走啊,又要应付天灾,又要应付海盗的。西班牙等国看着那条商路不断流口水,彼此商议了一下,觉得科普律鲁是个老狐狸,大清的皇帝倒是年轻的,看起来更好说话些,不如去找他说说情,可以让自己也在这条商路中凑个份子。
而且,他们也可以联姻的嘛!看着科普律鲁只不过送上一个女人,就能得到这么多好处,这些新兴的资产阶级国家肠子都悔青了——明明是他们先认识大清皇帝的,为毛他们就没有想到这个办法呢?猪脑子,真是猪脑子!
福临莫名其妙的看着满满的要求联姻的折子,高塞强忍着笑,表情都快扭曲了。博果尔家的洋人侧福晋是京城一景。她不知道什么是三从四德,更不知道什么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每天都高高兴兴的东跑西逛,然后一堆人围观。
博果尔对这个洋人侧福晋也很放纵。吉塞哈提婕和大清的姑娘不一样,高鼻深目,身材火辣,在床上让博果尔很是尝了鲜,再加上她的政治属性,吉塞压根儿就没有受到太多束缚,一点儿思乡之情都看不到。
西班牙人荷兰人自然也打听到吉塞哈提婕的幸福生活,更加坚定了他们送姑娘过来的决心。他们也不会什么拐弯抹角,直截了当的提出要求,表示他们的姑娘一个比一个的漂亮,所以他们国家的姑娘们也要当侧福晋,也要和大清皇帝做亲戚,然后大家一起去赚钱。
福临将这些折子袖到多尔衮处,看到多尔衮笑得几乎要拍桌,纠结的心情才放松下来:呼,能逗叔父一笑,这些折子也算是有点用处吧。
作者有话要说:这些天老是出去吃饭,我的减肥大业啊,哩嘿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