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吧,”我在游戏世界里第一次说出自己的本名,“相信你自己,会好的。”
倒计时40天。小白兔葬礼。
我打电话给西美,她没有立刻回答,等了一会她给我打电话答应了。我想她可能问了南户助的意思,因为小白兔是孤儿,是南户家收养的孩子,所以他才一直跟着南户助吧?
葬礼很顺利,人很多,大多是一些十六七岁的学生。南户助、椿左介、北岛爱都在,其他的应该是他们班上的同学,有几个女生反应非常激烈大概小白兔也很受欢迎吧?我该哭就哭,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我已经怀恋过他了,不需要过度的怀念了。
“明明可以避免的,我真是什么都不知道。”众人散去后的夕阳西下,我面对着小雪白兔之墓说。
“他是一个善良的孩子,救了你,他不会后悔的。”西美说。
我默默的站着,直到南户助出现。
“你很自责吗?自责的话就做一些你能弥补的事情吧!西美姐,我们先走吧。”南户助说,“让她一个人呆一会吧?”
“等一下,西美姐。”我叫住西美,“他嘱托我一件事情,好像是去小雪家的墓地供奉百合花。”
“是他的姐姐,小雪百合子。也在这片墓地。”西美说。
“谢谢。”我说,我转身往外走。
“喂,你不会是去买花吧?太晚了。”西美说。
“没事,我陪她。”南户助顶着42好感度说。
倒数39天,早晨。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隔了一夜还要再来,我带了两只百合,还好百合不是太贵,我差点买更便宜的雏菊,还好我买的是百合。
他在小雪白兔的墓前站着,大约有二十五六岁的样子。一米八多,英挺的身材,英俊的棱角分明的脸。风尘仆仆的样子,随身还有一只拉杆旅行箱。
“你是谁?”在我吧花放在墓碑时,他问。
“宅十八娘。”我用僵硬的毫无语调的声音说。
“我的弟弟因你而死?”他用一种压抑的冷漠的声音说。
“是。”
“你只给他一朵花?”似乎是在质疑。
“这朵是给小雪小姐的,我没什么钱,只能买两只。”我说。
“我叫小雪白鹤,白兔的哥哥。”白鹤说,“我知道了弟弟的事就一直往回赶,可是太晚了。我们约好,等我回来之后……”
“对不起。”我说,“我在高二8班,我会还这个恩情的,你可以随时找我。我还要上学,先走了。”
椿左介他回来了,应该会去上课吧?到教室后,我并不惊讶的发现,椿左介旁坐着北岛爱,他们很亲密的样子。
“你好,北岛爱。你坐这里吧,我到别处。”我打了个招呼,坐到他们后面多出来的座位上。
“十八娘,你没事吧?”北岛爱转过头一脸关切的问我。
“没事,该上课了。”我拿出书,“好好听讲。”
椿左介回头看里我一眼说:“十八娘,你不要太自责了。”
我没有说话,一直到中午。我拿出给南户助的便当,交给椿左介,“这是南户助的便当,请帮我交给他。”
十分钟后,顶着好感度43的南户助出现了。
“十八娘。”他把便当盒放在桌子上,尝了一口我的便当,“十八娘,你知道你在吃什么吗?你根本没有加盐。”
“怎么会,我会吃不出来吗?”我说。
南户助看着我,忽然伸手抚上我的额头,三秒钟后,“你发烧了。”
“我知道了,我会自己回家的。”我说。
“我送你回去。”南户助说。
这是我想出的第一招,装可怜。走到回家路上的时候,我对南户助说:“今天我看见一个人,他说他叫小雪白鹤,是小雪白兔的哥哥。”
“你在哪里见到他的?”南户助问。
“给小白兔送百合的时候。”我说。南户助没有说话,但好感度上涨到44。
“要不要上去坐坐。”我指着我家说,我知道我家是平民中的平民,但是隐瞒的情况总会暴漏,倒不如我自己揭开。
“随便坐吧,地方有点小,不要介意。”我倒了两杯水,“我去吃点药。”我回到我的房间,关上门,把电热宝从怀里掏出来,关上,藏到衣柜里。我今天穿的是宽松的衣服,为了掩饰,我换了一件居家外套。
“她是你母亲。”南户助看着客厅里供奉的牌位说。客厅墙上还挂着十年前的三口之家的装裱大相片,很容易看出来。
“是。”我说。我和他坐了一会,我装作退烧药药劲上来,打了个哈欠。“对不起,我要休息了,你坐一会走吧。”我回到房间,“对了,走的时候把门关好,我就不送你了。”
我把门锁上,这是有戒心和表明自重的意思。有很多美女用各种办法诱惑南户助,装睡也是一种。但我认为最好的诱惑是把他关在外面,什么都不给他看见。对南户助装可怜也不是抱着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自己的不幸,他是稍微有点绅士风度,不会粗暴的推开你。但他相当自恋,他自恋到自己是给人仰望的存在,抱枕的工作对他是一种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