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做什么？”周羽之倒吸一口气，虽然他并不排斥这种感觉，但是在这里，会被人看见的。

“不要吵。”宅十八娘勾下头，用这些鞠躬比九十度还多的样子，倒看着周羽之的脸。她张开嘴，灼热的气息喷到他的脸上。

“我在思考，要不要……要不要杀了你。”

周羽之从未见过，一个人的两个眼睛，能出现完全分裂出完全不同的两只眼神。

澎湃的杀意和暴虐，赤裸裸的仿佛看着一只羊羔肉的那么饥渴。那是物理层面的饥饿，如果不是另一边，宅十八娘一贯略温和眼睛的控制，周羽之丝毫不怀疑，宅十八娘会一口咬在他喉咙上，像豹子咬死一只羚羊一样，一边咬一边吸血。

“来吧，快过来吧？”宅十八娘再一次听到了那个诱惑的声音。

“来吧，到这里来啊，你会得到更多，更多……”

“闭嘴！”宅十八娘大喝道，“你总是说来啊来啊，那边倒是有什么好处，你他妈的就不能说出来吗？我现在连我自己想去哪里都不清楚，对你不敢兴趣，你个神经病，复读机，下回换一套词好吗？”

周羽之感觉到，宅十八娘松开手，掉进了水里。

要不要现在趁她虚弱，淹死她好了。反正没人看见，只会认为她是跳水轻生的，何况她还是杀人狂魔。

但是她，好像有点可怜的样子。

周羽之把宅十八娘拉了上来。

宅十八娘坐在河提上，两只眼睛幽幽的看着周羽之。她全身都湿透了，头发紧贴在皮肤上。

“宅十八娘，你没事吧？”

“我下水冷静冷静，谁让你拉我我了，我说我溺水了吗？我说人人格分裂了吗？你用哪里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我，好恶心。”宅十八娘十分流畅的说。

“得罪了。”周羽之控制着水滴，让它们离开宅十八娘的体表，用这种方式把两人的衣服头发弄成半干。

“好了。”周羽之把水珠甩在地上，“站起来吹吹风，然后就可以回家了。”

“我要收回刚才的发言。”宅十八娘忽然一本正经的说，“你是一个很强的异能者。”

“只是给衣服脱水而起。”周羽之摇摇头，“没有什么攻击力。”

“我可以轻易的扭断你的骨头，但无法让我的衣服变干。你的异能是不是可以控制任何水，比如有人穿了一件湿透的衣服，或者拿着一瓶水。”宅十八娘思索道，当时她还不知道，周羽之可以直接从空气中抽出水。

“大部分异能者都有体表防御，虽然强弱不一样。而且我的能力只是水流，没有锋利的属性。”周羽之说。

宅十八娘摇了摇头，不认同他的说法，“子弹在枪匣里的时候，它的弹头也没有刀尖锋利。”

周羽之若有所思。

“我想我可以合作。”宅十八娘站起来，向周羽之伸出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