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落闻言,木然的脸上露出一丝浅笑,回过头来,见山洞口站着一个白须青袍老者。
“风太师叔!”令狐冲见到老人惊呼出声道。
风清扬却是没有理令狐冲,转向沈落:“你是沈落,那个绝情刀。”
沈落没有说话,点了点头。
风清扬深深地看了沈落一眼,开口道:“怨不得那蠢才岳不群不是你一合之敌,你确实是江湖上少有的高手。”突然话锋一转道:“却不知你找我所谓何事?”
“但求一战!”沈落正色道。
“年轻人,你很强,强大到这天下也未必能找出几个人做你的对手,但我却不在此列!”风清扬缓缓道。
“我知道!我甚至知道我可能会死!但人活一世,总归有些东西并不能用生死来衡量。”
听着沈落的话,风清扬沉默了许久,似乎想到了什么往事,他满怀惆怅,无奈的地叹了口气。“那便战吧!”他朗声道,右手一招,那令狐冲手中百炼剑竟被他的内力牵引而去。
见状,沈落心中不由一凛,但却面色如常,让自己的心更加沉寂。
下一刻,风清扬终身一跃离开了这个山洞,沈落瞬间会意,也便跟着离开。一旁的令狐冲想要跟着前去,但没过多久却是跟丢了。
风清扬和沈落二人在悬崖峭壁间如履平地,纵跃腾挪,很快,他们来到了华山之巅。此刻这里是一片荒芜,浑不似数百年前华山论剑时的胜景。
沈落与风清扬面对面站定,肃杀的气势在四周渐渐弥漫。周遭的空气好像凝结了似的,压的人喘不过气来,风也似乎停止了,整个华山顶竟是陷入了一片死寂。脚下的碎石仿佛感觉到了危险,开始滚到别的地方,
风清扬负手而立,俨然一副宗师气度。那他右手拿着剑,却丝毫不见一丝杀气,身上反而流露出一股出尘的气势,愈加地缥缈,叫人难以捉摸。他静静地站在山顶,仿佛他就是巍峨的大山。像大山一样的厚重,却也叫人难有破绽可寻。
沈落静静地望着风清扬,一动不动,连双眼都是微阖着,好像睡着了似的,但谁都知道,他的眼神里蕴藏着何等的摄人光芒。
风儿吹过,他们的发丝轻轻飘动……徒然,两人动了,快!快得分不清是孰先孰后!
沈落的刀,断情,狠辣、气势磅礴,不留一丝后路,既有杀心成焚的狠,更有情尽于此的绝。
一刀既出,断无后路。在那摄人的刀光下,任何人都没法不恐惧,因为没有人能形容那一刀的锋厉和速度,没有人能想像,也没有人能闪避。如果天地间真有仙佛鬼神,也必定会因这一刀而失色动容。
但世事往往出人意料,眼前的风清扬却恰恰不在此列,他的剑,飘逸,大气,好像没有一丝的烟火味道,又好像天地万物都包涵在那一剑之中。没有人能忽视它的威能。
下一刻,刀气与剑气相激,恍如天上飘下的乐章,又仿佛在霜刃中开出的最美丽的花儿。天地为之动容。有诗言:“天地为之久低昂.耀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亦不过如此。
打斗经历了一天一夜,无论是刀光亦是剑影俱是片刻也不曾停息。风清扬,浑浊的眸子望着沈落,下一刻,精光自他双眼中散发出来,竟是比这华山绝巅上的月光更加耀眼。
剑光一闪,鲜血溅出!
没有人能招架闪避这一剑,即使是沈落也不行也,可是他并没有死!能不死已是奇迹!天上地下,能在那剑的锋芒下逃生的,唯有两人,黑木崖上的哪位,还有便是沈落。
我败了?有一个声音在沈落心中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