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奭面色沉定,静静地说:“我知道你在担忧什么,但我可以告诉你,你的担忧是多余的。如今张婕妤势力消减,单凭一个张博,恐是孤掌难鸣,够不成太大威胁。过几日,我也会找个理由奏请父皇,将张博调离长安。到时身在异地,与宫内断了联系,他纵是有心策反,只怕也是难于登天。”
“还是太子高明。”萧育颔首,心里顿时也安稳下来,“臣这就回去与父亲商议一下,到时亦可助太子一臂之力。”
刘奭一脸明朗的笑,“替我谢过萧太傅。”
萧育点头,“臣告退。”
明艳浓烈的火,灰黄的纸片燃烧起来,顷刻化为灰烬。刘奭定神,眉目晴朗。转身走至桌前坐下,手拿竹简翻看起来。
没过多大一会儿,王政君便走了进来。她悄悄将点心放在桌上后,就起身准备离去。
低头看书的刘奭虽没有抬头,却是轻问道:“既是来了,为何这般着急走?”
王政君回过身,面上一脸诧异,但很快就温雅地笑着,“嫔妾知道殿下公务繁忙,不敢多做打扰。”
刘奭听后搁下书,暗暗笑了。若是傅瑶的话,此刻只怕早就将他手里的书夺下了。想到这儿,他最后竟是笑着抬起头来,“宫内最近烦心的事情很多么?我看你又清瘦了些。”
“哦……不是,宫内一切都好,没有什么烦心事。”王政君目光柔和地回视着他。
他忽而嘴角露出一丝笑意,“那就好。你自己也要多注意身体,不要累着了。”
“嗯。”王政君点头,暖暖地笑着。见刘奭没有再多说,就行了个礼,慢慢转身离去。
外面微风盘旋,悠悠秀景如翡玉。雅竹在外候着,见王政君出来,忙说:“太子妃娘娘,刚刚淮阳王殿下来了,说是要见您!”
“现在在何处?”
“在湖边的亭子里。”
雅致的亭内,明灿的阳光洒在一袭华丽的锦袍上,沐浴在阳光里的英俊男子,周身泛着如淡雾般的白光,清眸玉面,高贵不凡。
王政君脚步轻缓地踏上台阶,脸上含着一抹温然的笑意,“淮阳王可是太**的稀客了。倒不知是何事惹得您大驾光临呢?”
刘钦转身,悠然明朗间一丝尴尬地笑,“嫂子可就别取笑我了,我来此可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求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