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得给你改个名字,叫‘不请人吃饭不舒服斯基’?”安素芝在吕范二两步之遥站定对着他说,“有什么企图来着?说~~~”
安素芝的说话引得旁边几个女的笑起来,吕范二很不满,娘的,要不是你那操蛋的爹叫我寸步不离像看管弱智孩童一样看护你,我他娘的还不早滚去眼观各路各色花姑娘了!还企图!图个啥?用心良苦营造我们的关系你都不懂,你爷爷的!算了,大丈夫,奇男子能屈能伸,委屈下自己不算什么,转为满脸堆笑道:“就单纯地请安大姑娘吃个饭,能企图啥呢?赏个薄脸吧……”
“请我一个人我不去,除非……”安素芝望着她旁边的几位花姑娘,“嗯~~”朝吕范二示意了下。
吕范二立马领会意思,“小魔女啊小魔女,你是有钱的地主老财,不知道我们贫农的苦哇!”他为自己是清苦人士在内心大叫冤屈。
人穷志短,马瘦毛长,吕范二虽然志短,但他不能有一丝顾虑,尤其是当着众多女孩子的面,顾虑请客吃饭是要扣印象分的,于是他大度道:“就你们几个?我包了!”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舍不得花银子套不着小魔女哈!
安素芝抢过来一步,伸出一只手不由分说直掐吕范二,“每次说话都没正经的时刻!什么你包了?”
“什么不正经了,我就说我‘包’了你们几个的中饭,是你思想不纯想歪好不好?”吕范二誓死维护他的正经形象。
“我们思想不纯?你这瓶工业酒精还好意思出来撒野说大话?”
什么工业酒精?吕范二听着怪糊涂的。安素芝说得不错,他是思想不纯,可是他的不纯是有根据的,孔大圣人不是说么:食色性也!到底是有大智慧的圣人呀,一说话就说到点子上去,一句话就把一切不纯的根源说得这么透彻,那么直截。圣人都这么说了,他吕范二不纯是可以原谅的。何况人非圣贤,孰能都纯?
“我承认是思想是不纯,给个面子,别让更多人知道了,可行?”吕范二压低声音跟安素芝说。
“你总算说了句实话,”安素芝皮笑肉不笑。
“走吧,走吧,今天的饭我请,”吕范二本想说谁要饭的跟他走,又怕安素芝说他不正经,只好说了这么一句。
走着走着,吕范二慢慢挨近华敏,把他刚才纠结的疑问给说了出来:“刚才小……刚才安素芝说的‘工业酒精’是什么鸟意思?”
华敏这妞儿忽然笑起来,“嘿,素芝,吕范二问我‘工业酒精’是什么意思呢。”
娘的,华敏小子,老夫看错你了,出卖老子!以为你一副忠实憨厚的模样,会帮理不帮亲的,不想把我卖了诚心看我笑话。人不可貌相,最毒妇人心,古人诚不欺余也。吕范二为华敏把他的话给说出去不满。
华敏把那句话说出去,惹得其他几个家伙一阵大笑,失心疯地笑,吕范二则是个傻子,看一群疯子在笑,自己干愣着。尔后华敏嘻嘻对吕范二说:“说你是工业酒精——假纯(甲醇)呢。”
“真是操蛋!如此简单的答案我都想不出来,还让这些弱智之流取笑,真羞家!刚才我竟然还他娘的想工业酒精,酒精含量高,酿造出来的是烈酒,烈酒也是劣酒,劣酒不好,所以我就是不好的货色了,哪想到甲醇是假纯这一说。总之,被几个女孩子取笑,太羞家,面子丢大了,发扬不懂就问的精神未见得都是好的。”吕范二被笑了,低下了头。
安素芝一干人等进了一家牛排店,吕范二到店门口,审视了下这店的装潢,“妈妈的,价格肯定不菲!”历来吕范二都以店铺的装潢华丽程度来判断其价格的,这家店铺装修得不赖,他在路上还老思量着怎么着能够兵不血刃解决战斗,随意一个路边摊就好,对于他这贫农来说,兵不血刃是最好的选择,哪想安素芝这一伙地主婆想吃牛排,这一下子好了,这架势得让他口袋里待命的为数不多的三军将士死伤大半!
咬咬牙,跺跺脚,心一横,吕范二豁出去了!“这几百大洋权且当做爱的投资吧,没有投资就没有收益,闹不好这爱的投资有爱的回报,博得她们其间的一个美女无法自拔地爱上我,这小成本投资还是很值得的。”他为想到这么好的一块投资方案,心理舒坦释怀不少。
“万一投资失败怎么办?只好月底脸皮奇厚死缠烂打纠缠小魔女跟她蹭饭了,华敏这妞儿单纯善良的模样,略施美男计坑她几顿还是不成问题的,反正男人老狗脸,没啥丢人不丢人的。”
这顿饭吃得极度郁闷,几个女人都在聊什么化妆品要在哪家店美甲啊美发什么的,吕范二完全插不上话,只能看着她们喋喋不休想到:“这些家伙,上辈子是不是长舌妇来着?上辈子话没说够就挂掉了,今世投生,要把上辈子未说完的话说完么?”
吕范二有如空气一般被晾在一旁,郁闷地用叉刀把碗里的一块牛肉大卸八块,华敏似乎觉察到了他倍受冷落,遂来了一句很温柔而温暖的话:“给我倒杯水好吗?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