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N)麻子一惊,小肚子一紧,就想撒尿。他强忍住尿意还没说话,偷油婆又说:“你什么时候管过那些花花草草?不管是正常,
管就不正常了。再一看,盐倒在海碗里,盐罐子却不见了,我就晓得你肯定把罐子埋到了花坛里。我一挖就挖出来了。”
“聪明,聪明。”马大(N)麻子尴尬一笑,说:“伊也抵得上半个侯警官了。”
“侯警官算什么!”偷油婆面露得意之色,说:“不是我抵得上他半个,而是他抵不上我半个!”
“哎呀呀,你这个人夸不得,一夸就要飘上天,不知根在哪里了。”马大(N)麻子讥讽偷油婆道。
“好好好,我不跟侯警官比,跟你比总可以吧。”偷油婆说。
“跟我比?”马大(N)麻子便神气起来,他朝满床的大洋努努嘴说道:“不讲别的,这东西,伊有办法弄来吗?”
“我没办法弄来,但我有办法不叫侯警官把另外一半诈走。”偷油婆揶揄道。
听了此话,马大(M)麻子大张的嘴半天合不拢,眼珠子瞪着偷油婆老半天,便压低嗓门儿说:“你。你都晓得了?”
偷油婆反问:“晓得啥?”
看偷油婆问得一本正经,马大(N)麻子实在拿不准偷油婆到底知道多少。他便试探着问道:“伊晓得这银洋的来路?”
“我是贾半仙呀?掐指能算人家的命长命短呀?”
“那伊怎么晓得还有五十块大洋被侯警官诱走了?”
马大(N)麻子走一步,探一步,最后还是落入了偷油婆的圈套……
偷油婆“咯咯咯”地笑起来,说:“我说嘛,我抵不上侯警官,比得了你嘛!你看你看,说漏了嘴了吧?我本来不晓得侯警官诈走一
半银洋,随便说说,没想到你倒承认了。你承认了,就说明你们官匪勾结,昨晚盗了孟大虫的墓!”
马大(N)麻子在心里猛打自己嘴巴。心想,看来自己真的比不过偷油婆这个破落地主的小姐。怎么说着说着,居然得出官匪勾结的结
论?她是在给自己洗脱罪责呢!此事要是东窗事发,侯警官照样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