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者,亦是担心这位韩王当真是燕王的使者,过来当说客的,他不知道,到时候是直接把韩王上交给朝廷好,还是听朱松的劝说,投降了燕王,放大军入南京城。
此事事关重大,不由得他犹豫!
“没人与你开玩笑!”朱松盯着李景隆的眼睛,道:“眼下,四皇兄都已经被朝廷定为反贼了,本王还能拿四皇兄与你开玩笑?”
李景隆被朱松的话给说愣了,是啊,燕王已经被建文帝判为逆党,现在谁敢拿逆党来开玩笑,那可是抄家灭族的罪过。
再加上这柄小木剑乃是他与燕王之间的私物,别人怕是根本就不曾见过,若是朝廷前来试探他的人,怎么可能有此物?
两者相较,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想到这个可能,李景隆脸色无比复杂地看着朱松,道:“殿下,可是燕王一党?”
朱松点点头,道:“李大人可还记得被逼反的朱绍谦,被杀的耿炳文,以及昨日死在咱们面前的耿璇?”
李景隆脸色简直铁青一片了,艰难道:“这些与殿下何干?”
朱松撒然一笑,道:“不才,这些都是出自本王的谋划!”
“原来,原来……”李景隆仰天一叹,道:“原来殿下早已是燕王的人了!”
啥!
他娘地,会不会说话,什么叫早已是燕王的人了?整得好像是女人一样。
“想来以李大人的智慧,应该已经猜到本王此行的目的了!”郁闷地翻了个白眼,朱松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茶,眼睛却死死地盯着李景隆的脸。
他想要从李景隆脸上的表情变化,来推测李景隆的意思。
“殿下,你瞒得下官好苦啊!”足足过了盏茶的时间,李景隆发话了。
可是这口气……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啊!
果然,还没等朱松反应过来呢,那李景隆就已经一脸激动地单膝跪在了朱松身前,道:“殿下,下官在朝中已受尽煎熬,早已打算效忠燕王殿下,为靖难之战出一份力……”
噗!
朱松一口茶水还没来得及咽下去,就直接喷了出来,弄得李景隆满头满脸都是茶水和茶叶沫子。
不过李景隆显然并不在意,依旧声情并茂地说道:“殿下,下官虽在北平之时与燕王殿下有隙,可那也是被万……不对,被建文帝所逼迫!想必以燕王殿下的度量,定然不会为难下官!殿下,不知燕王殿下与下官作何吩咐?下官定然拼劲全力去办,不敢有丝毫疏忽!”
“这……”
朱松彻底风中凌乱了,这他娘地算怎么回事?
你就算贪生怕死也不能如此节.糙碎满地啊,老子可是还等着你像王二小,小英雄那样,来个宁死不归降,而后把老子给抓了,老子再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地把你给打动了呢?
这可倒好,没给老子机会!
怎么就无耻到这种地步了,还真是开了历史的先河了!
“李大人,此事可不是儿戏,做不得假!”朱松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内心千万草泥马奔腾的心绪,说道。
“怎能是儿戏!”李景隆顿时急了,“这几日锦衣卫的人四处暗杀手掌兵权地朝廷大员,建文帝命下官三日之内抓获嫌犯,否则的话就要将下官下了大狱!眼下,下官的处境可是不比当年被罢官削爵的崔大人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