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少,那就是还有一些喽?”从胡思乱想中回过神来的朱松,抓住了莹香的语病,便说道:
“这样,莹香你去让人拿些冰来吧,这眼瞅着就到正午了,凉亭里面可也不凉爽了。”
“可是……”莹香轻咬下唇,道:“殿下,白长吏说,眼下您已经临近婚期,有很多东西需要冷藏,冰块要省着用,而且您大婚当日,冰块更是要大量供应的,您看……”
倒不是莹香不舍得给朱松用冰块,实在她怕了。
她们家这位王爷,太不按常理出牌了:
记得去年夏天的时候,朱松也是说想要冰块,结果这货命人把整个冰窖里的冰块都搬了出来,丢进了后院的人工湖里,他自己则是带着六七个狐朋狗友,在小湖里头畅快地游起泳来。
后来,这事不知怎么地就传到了建文帝的耳朵里,虽说朱松是建文帝的亲叔叔,可是建文帝还是毫不客气地申叱了朱松,最后还给他禁足一月,不准他出王府。
谁知道捅了这么大篓子的朱松,不仅不以为耻,还反以为荣。
你建文不是不叫他出府吗?他竟然每天都叫侍卫去邀请他的那些狐朋狗们来府上,至于理由嘛,说什么是为了要吃掉之前贮存在冰窖里面的食物。
废话,冰窖里都没冰了,不全都解决掉,那还等着发霉啊?
这两件关于朱松的糗事,在当时的南京城中流传了好久,好久……
所以一想起这两件事来,莹香就一阵阵惊惧,这才使她为了打消朱松的念头,将白福都给搬了出来。
毕竟朱松可是白福看着长大的,对于白福,朱松还是比较信服的。
得,这亲王当地也真是够窝囊地,不过是想用几块冰罢了,竟然还被管制了。
朱松心里很郁闷啊,特别是看到两个小家伙的脸上开始出现‘鄙视’神色的时候,嗯,至少在他看来是这样的神色,顿时让他闷得想要吐血。
不行,得做点什么,找回点威信来!
拧着眉头想了想,朱松天眼睛一亮,因为他想到了在保镖培训课上,一位爆破教官做得一个小实验。
“徽煣,瞻基,你们是不是热得浑身冒汗,想不想现在就有一大堆冰块出现在眼前,好好解解暑气?”
朱松笑了起来,脸上的表情像极了一个正拿着棒棒糖引.诱小萝莉的怪蜀黍。
“松伯伯,莹香姐姐不是说不给您冰块了吗?难不成您还有别的法子弄到冰块?”
朱瞻基的小脸上写着不信,他算是看出来了,自己这位叔爷,在王府真心没啥地位可言。
“那是!”朱松神秘地一笑,然道:“既然府上冰窖里的冰不多,那咱们就用别的法子变几块冰出来!”
“松伯伯,据我所知,这夏天的冰都是冬天储存下来的,您想凭空变出冰来,是在欺负我和徽煣读书少吗?”
朱瞻基又表现出了傲娇属性,就差在脸上刻上大写的‘不信’了。
“呦呵,小子,还知道使激将法了?”朱松横了朱瞻基一眼,颇有些得意地说道:
“告诉你,伯伯前几日就寝之后做得一梦,梦中得神人点拨,教了伯伯一个‘点水化冰’的术法,今儿,伯伯就让你们俩臭小子好好开开眼界!”
“好啊,好啊,马上就要变凉快了!”
听到朱松的话,一向神经大条的朱徽煣拍着手大叫了起来,他可没有朱瞻基的傲娇脸,相反的,小脸上满是好奇的神色。
一直站在朱松身侧的侍女莹香,听到朱松的话,心里头也开始吐槽了:
“哎呦,我说爷,您都多大的人了,至于这么简单地就被一小家伙给刺激到了吗?再说了,您若是真想要冰块,莹香去帮您求求白长吏,拿两块也就成了,何必用这么个法子哄骗两个小家伙呢?”
摇了摇头,莹香把脑子里的吐槽抛到了一边,两只亮莹莹的眼睛带着点儿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