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承大气运一跃成为位面主角，黄斯宇惊叹周毓菁的变化，当初他换血可谓是经历了种种磨难，赛亚人第一阶段更是九死一生方才成功，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极致愤怒下换血和第一阶段近乎同时完成，那把来历不明的剑还因此解开真名，若是反应慢一些，连他也会顷刻陨落。

此刻黄斯宇停在半空中，左肩火辣辣的疼痛，裸露出森白肩胛骨，伤口呈现出淡红色，他已经没有多少血可以流了。

“不能陪你继续玩下去了，不然非被玩死不可，我还有事情没做完。”

黄斯宇扫了一眼还在狂暴中的周毓菁，头也不回的飞走，他的方向居然是柏林！

一时间失去了目标，周毓菁冲到了地面，那里徘徊着千万亡灵大军，死亡气息浓重，她保持赛亚人第一阶段冲入其中，如虎入羊群，手中黄金圣剑挥舞，旋风卷起碎冰，沸水融雪，亡灵像割麦子一样排排倒下。

“毓菁姐开始无双割草了。”唐文呵呵一笑。

周毓菁陷入了一个奇怪的幻境，她看到另一个自己同样是手持誓约与胜利之剑，在亡灵中奋力砍杀，麾下千军万马，面对浩如烟海的死亡军团，手中的圣剑爆发出刺破天际的金光，将前方一条线上的敌人撕成碎片！

真实与梦幻间，她一个人持剑横扫了亡灵大军，能量无穷无尽，手中圣剑血脉相连，剑身轻吟，仿佛在欢呼在歌唱，一个模糊的人影与周毓菁重叠。

阿尔托利亚·潘德拉贡。

“命运重叠？”

那样一个死亡如墨的时代，“她”见到了先祖，那位飞升成神的亚瑟·潘德拉贡，然而一切都已经太晚了，位面终将陨落，“她”被鬼怪吞噬，神的神格飞出了位面，消失在茫茫多元宇宙中。

唐文与伊芙同样看到这画面，那三眼青年原本清淡的表情瞬间大变，冷汗如雨，心中一片后怕，那画面中分明是深渊意志的投射，什么通过死亡献祭提升实力，什么与神的沟通要通过活人的鲜血，什么……在显圣真君杨戬的破碎记忆里，这些都是深渊诱引位面生物走向堕落毁灭的原罪，如果不出什么意外，亚瑟·潘德拉贡的神格原本是他为自己准备的，有了神格，神火与神性都不是问题，他只要吸取杨戬在大千宇宙的信仰就能轻易点燃神火，于杨戬的命运进一步融合，可如果吸收了被深渊意志污染的神格，那就真的万劫不复了，想死都难，沦为深渊意志的傀儡。

可是转过头来，他知道神格就藏在这个位面，应该说是他与无心合谋的计划，推演出神格会落在这里，当他降临在位面后，却无论如何都感应不到神格，若没有神格他绝不敢点燃神火，洪荒体系中神格是最简单的力量体系，只需要消耗信仰之力就能维持力量，比起人皇的愿力简直是小儿科，但没有这个载具就点燃神火，最先被烧成灰的就是企图飞升的蠢货。

“文兄。”

伊芙忽然说话，用的是最初的语言。

唐文扭头的一瞬间，一柄长刀刺穿他的胸口，漆黑的刀身泛着光泽，嫣红血液顺着伤口流出被凶器所吸收。

“这一刀，我还给你。”伊芙冷酷无比。

……

“不要坏我大义！”

“你真的是韩萌婷的走狗？！”

“当你们英灵殿所有人为了一个复活权限围攻我时，也只有她出手相救，你放弃争夺女娲气运，我念及过去萧安的情义便不伤你！”

“白痴！”

过往如走马观花般流转在脑海深处，最后画面定格在韩萌婷轰碎陈涛的魔人躯体、乔玮向她挥出潜龙刀、唐文手中大剑刺穿面前短发女孩的身体。

那一战也是英灵殿的转折之处，乔玮相继复活死去的伙伴，迈向人皇之路。

“现在不动手报仇就再也没机会了。”唐文望着抽出暗之忧伤的女皇，刀锋光洁丝血未染。

女皇轻笑说如果当时不是你动手，落在韩萌婷手里下场会更惨，控兄的妹妹报复起来比黑化的旧情人还要恐怖，这一刀还你也是了断前世今生的因果，从此暗影女皇与你再无瓜葛，此外……

“这个还你，谢你破了灯神的梦境，否则我们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