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媛夜半在单位楼道里跌跤,无疑让东方煜疑窦加深,虽然素媛没有说什么,他也没有问什么,但一个女孩子在这个时间点,这个敏感的位置,发生这种事情,很难不让人胡思乱想。还有,事后,东方煜注意到了一些人的异样神情和调侃,更坚定了东方煜的猜忌。不论如何,东方煜对这个女人有疑心,有戒心。一个人待在房间里,不由感叹这个变幻多端的世界,唉,人性的演绎怎么这么令人不可思议。
当然,这是猜忌,甚至可以说是武断,不足以作为评判是非好坏的根据。即便如此,他也不会轻易涉足这个敏感领域。虽说这个女孩有恩于他,一直对他不错,但一码归一码,若是从一般意义上,两个人是完全可以保持一种的友谊,甚至可以是**,但他绝对不会鲁莽,绝对不会将此同终生大事相提并论。
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素媛一直在医院躺着。东方煜时不时去医院转悠一下,问寒问暖,也算是尽到自己的一份责任。当然,他也不清楚这究竟是一份什么样的责任,总之,去了,内心觉得安稳了许多。不过,每次去,他始终掌握一个底限,就是携伴而行,从不一个人前往。终其原因,不言自喻。然而,万事也有例外,一天,东方煜忽然接到了素媛打来的电话,让他去医院一趟,说是有事要找他,让他马上去医院一趟。东方煜随口就问什么事情,电话里直接说好了。可素媛说,电话里哪有说得清楚的,来一趟就这么难嘛,这么不情愿嘛。东方煜一时语塞,何况,接电话时正好在医院附近办事,内心觉得过意不去,心想去就去吧,大白天的人来人往,病房里还有别的病人,还有护工,说不定还有别的人,有医生、护士什么的,何必那么小心眼儿,仿佛人家是魔鬼一样,他这么想着便独自去了住院部。
东方煜站立在病房门口,侧耳听了听,没有一点声响,他觉得奇怪,怎么会一点声响没有,他一边想着,一边好奇地悄然推开病房虚掩的门,里面的情景同他想像中的完全不同。原本是两个病人,现在,隔壁的病床上,居然不见人影,空空如也。也没见护工在,更没有什么别的人,就只有素媛一个人半躺在病床上,显得孤零零无助的样子。见东方煜推门进来,她翻身下床。东方煜赶紧上前跑了过去,说,别下床,别不小心现次扭伤了脚。然而,素媛根本没有听从东方煜劝告的意思,继续穿着鞋子,并且,意欲站立起来。东方煜只好强制性地按住了她的肩膀,并顺势坐在了床边上。
“好了,不用起床了,你看,这样不是很好嘛,”东方煜放松按住她的手,“怎么了,看你这个样子,恢复的差不多了,是不是急于出院。找我来,是不是要办理出院手续什么的呢?”
“按说,是可以出院的,不过,医生说,还是有必要再过些天的,”素媛一边说着,一边打算重新仰躺回床上去,“我想想也是,在这儿住着,省心,回去了,又必须面对那么多烦琐的事务。”
“你总不能永远这样子躺在病床上啊,”东方煜一边说着,一边帮助她上床,“再说了,你那点事务,也不能说烦琐吧,现在,总没有在编志时烦琐。”
“那可不同的,那时候,是和你在一起,那感觉不一样的呢!”素媛说着,在仰躺回床上时,还时不时往东方煜身上贴,脸色绯红着,显现出无比的妩媚。
“哟,这还有不同啊,只不过多一个说话的,时不时还要挨骂,就不记得这一茬了嘛,”东方煜感觉到了素媛柔软的身子,内心不觉一阵惊颤,但故作糊涂,似乎什么也没有感觉到,“你应该记得,我还骂过你,没有给你好脸色看呢,难道,这也是难忘的嘛!”
“当然难忘,”素媛不假思索地回道,“我一辈子都会记得,但愿你今后骂得高雅一点。”
“哈,还有讨骂的,少见。不过,今后恐怕没有机会了,”东方煜回答得干脆,“我不管你了,要骂,也应该是张可,他管你,若是你做不好的话,是有可能被骂的。何况,我不是天生会骂人的,以前骂你,也不是无缘无故,是在气性头上,一时控制不住,否则,干吗好好的骂人。”说到这儿,东方煜忽然话锋一转,“噢,对了,护工呢,怎么没有人照料你。”
“哈,哈,你看我现在这样子,还需要人照顾干嘛呢,再说了,有个人在身边,一点不自在,哪有我俩现在这样无拘无束,自由自在,多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