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天明便启程,中午,寻到一小茶馆,荆邪要了两个馒头分给他。荆泽愣了愣,瞪大了眸子:“姐,我有病,每天必须要吃人参。”
荆邪怒,差点拍案而起,这人参乃是大补,即便他生来高贵,也不可能天天吃吧?
荆泽扁了扁嘴唇:“那姐,我这边还有点银票,我能吃点肉吗?”
荆邪想了想,十一二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便给他要了一道荤菜。可是吃完一碟炒肉丝,这小子又自己吃了近一只鸡。
荆邪惊叹,又暗自将银两重新算了一遍,这前往苗疆,少则半月,多则两个月。半个月,那是有马的情况下。但是前往苗疆有水路,她们的钱也不够余下买两匹马。
荆邪看着他:“小泽,以后,我只能委屈你的住处了!”
荆泽蹙眉:“姐,你要多少银两?”
荆邪摆头:“我是不会花你的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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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走了两天,灵州。是山草药盛产的地方。响午,荆泽非说不舒服,要找个客栈住下。
荆邪还特地跑去找了医生,等到回来,却不见了荆泽。
她问了客栈的小二,跑了很多地方,最后滴着汗跑回来时,却看见荆泽坐在门口等她,手里还端着个东西。
荆邪一时火大,荆泽只是笑笑,捧着手里的茶碗给她。
荆邪喝了一口:“是什么?”
荆泽:“西洋人参茶。”
差点慌忙吐出来,荆邪看着他:“你是有多大少爷脾气?我们现在是两个人出来在江湖流浪,没有收入,也不知道到了苗疆后这样,你就不能省点,不吃人参?”
荆泽眼一白:“姐,你是不是又没钱了?”
荆邪赶忙打断他的话,一口气喝下那碗参茶:“不是没钱,是担心,日后用得着钱的地方还有很多。”
荆泽撇了撇嘴,扭着步子慢吞吞走回屋子。他决定了,今晚,他不吃人参,也不喝参茶、参汤。
荆邪因还想着姑母的事,没那么容易睡。一个人提着一壶酒便越到了屋顶,喝了半响,突然一位白衣公子爬了上来,那衣领处绣有朵朵红梅,真是人如桃花,气质若红梅。
一柄折扇,上面绘着江南烟雨,雾蒙蒙的看的荆邪有些痴。
:“在下偶遇,吾名楚蕴,不知姑娘芳名?”
荆邪又一小杯酒到肚,不觉脸颊醉醺醺的:“楚,楚蕴,你欺负掌柜的!”
楚蕴顿时囧了,忍着好气又继续看向她:“你怎么一个人醉成这样,没人管?”
荆邪咯咯笑着,眯着眼,敢说她醉?
抬手一个酒杯飞过去,楚蕴稳稳的接住:“请我喝?”
“呸!”
荆邪扭头,:“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