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厂里下班,谢樱宁磨好料子,她想把图案画上再去吃饭,段诗晴硬是把她拽走了,义正言辞的说在她做好之前,要片刻不离的监督她。
谢樱宁无语,“你要是怕我作弊的话,就等我一会。”
段诗晴大叫,“开什么玩笑,这年头亏什么也不能亏了胃懂不懂,我快饿死了,快点走啦!”
吃饭的时候,段诗晴叫她,“樱宁,那事该怎么办啊。”
谢樱宁一愣,这会有发生什么事吗,她疑惑的问,“什么事?”
段诗晴一副“我就知道你没放在心上”的样子,“就是前段时间刚搬来跟我一个楼层的大爷啊。”
“哦,这个啊!”谢樱宁想起来了。
前世时,段诗晴家隔壁搬来一个大爷,大爷很冷血。
他在看到小夫妻吵架时会笑;听到别人谈论某某地方受灾,死了多少多少人时,会笑;有次段诗晴把钥匙忘在工作室,困在门外进不去时,大爷从门缝间用一只眼盯着她,嘴角露出阴森森的笑。
要命的事,从那后大爷好像注意上了段诗晴,段诗晴只要出门或进门,总会看到大爷从他家门缝间盯着她,笑得格外渗人。
段诗晴独自居住,她很害怕,就跟谢樱宁说起这件事,谢樱宁浑不在意,说,“一个脑子有智障的老头子,你不用担心。”
过了不久的某天夜里,谢樱宁接到段诗晴的电话,她在那头哭得不成样子,说那位怪大爷大半夜潜入她家,幸好她男朋友突然有事找她,把人赶走了,不然还不知得发生什么事。
后来段诗晴搬家了,怕这事传扬出去招人非议,对她名声也不好,就没报警,之后再也没见到那大爷。
“诗晴,你报警吧。”她建议,有这么个危险人物在她身边谢樱宁很担心。
段诗晴用看白痴的眼神的抬头看她一眼,“你开什么玩笑,人家不过多看我几眼,又没出什么事,警察不会管的。”
谢樱宁点点头,“说的也是,”前世的事还没发生呢。
她想了会,虽然前世段诗晴没出什么事,但她明知道会出事不能听之任之啊。
“你赶紧重新找个房子,搬家吧。”
段诗晴愁眉苦脸,“我是有这个打算,昨天刚去中介处看房子,稍微好点的就贵的要死,差点的地方又小的要命,根本没有称心的。”
谢樱宁沉吟了会,“要不等你重新找到房子前,我去你那住吧。”
两个人一起住的话,大爷多少顾忌点,他要是真的还敢闯进来的话,两个人还制服不了一个老头不成,到时候就有理由报警了。
段诗晴怪异的看着她,“樱宁,上次我跟你说的时候,你还不在意,今天怎么这么关心我。”
“关心你还不好啊!还是你嫌我去了就没法跟男朋友幽会了?”
段诗晴猝了一口,“呸,胡说八道什么!那就这么定了啊!不准反悔。”
下午下班,谢樱宁已经把大致形状做出来了。
段诗晴拿着玉石大呼惊奇,她很肯定谢樱宁绝对没时间找人帮她,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我去,樱宁,你开窍了!”
谢樱宁得意洋洋,“你就准备出血吧,我要吃大龙虾!”
她打电话跟爸妈说晚上跟段诗晴一起住,不回家了。
到了段诗晴家,果然看到她家对面的房门开了一条缝,缝内露出半张脸,蜡黄的皮肤,死人般的一只眼睛直勾勾盯着她们,眼尾有很多蜘蛛纹,嘴角勾出一抹诡异的笑,看得人头皮发麻。
段诗晴开门的手直发抖,开了门后赶紧钻进去,关门拉上安全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