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许久不见得小人儿，宋子谦竟有些不敢面对。

不久前，他还只是一个单纯的男生，就算满腹的算计和手段，却没有真的在人身上用过。

现在，他的手上多少条人命，或许自己都不记得了吧。

是的，他并没有亲自出手，但却是因他的话，多少人就这么轻易的死去。

但这是他必须做的，所有参与加害母妃的人，无论轻重，都要去为母妃陪葬。

前朝他还没有动手，但一个人他都不会放过。

现在的他，心狠手辣，手段更是极端。可是，他的小人儿还是那么单纯，那双眼睛依旧是那么清澈。

以前他最喜欢看着小人儿的双眸，现在他却不敢直视。

他有些不敢上前。但看着小人儿的笑脸，他的手不自觉的又覆上了清羽的额前。

细碎的刘海被揉乱，宋子谦才放下手。

看着清羽恼怒的瞪着自己，温和的笑意浮上嘴角。慢慢的，眼眶却湿润了。

清羽看着宋子谦嘴角的笑意，那丝恼怒被莫名的抹去。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看的见他的悲伤。

正欲开口的时候，看见宋子谦的眼泪就那么轻易的滑落。嘴角仍是那温和到温暖的笑意，眼眶却莫名的多了一种名为悲伤的情绪。

到嘴边的话就那么咽回去，清羽不知该如何反应。却见宋子谦臂上一个用力，将清羽带进自己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