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郭诗吟和陈志远陆续闻讯赶来,问明情况后。
陈志远蹙眉沉思了会,对徐国仁道:“徐团长,老朽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陈老有何指教,尽管明言!”徐国仁明白这个陈志远,绝不是一个医匠那么简单,所以连忙道。
“中原大战结束后,西北军损失尤为惨重,其全军上下对晋绥军都无不充满了怨恨。只是迫于东北军和国民政府的压力,不得不暂时握手言和,保持和平。徐团长要想脱困,老朽认为,可以从这方面多琢磨琢磨。
当然了,老朽也不太懂军事,这只是根据时事的自我见解,如有不妥,还请多多海涵。”
徐国仁却被这番话一语惊醒梦中人,猛地一拍大腿道:“陈老真是我之诸葛啊!这一番话如醍醐灌顶,中原大战以晋绥军和西北军失败而告终,两军之间必生间隙,这就是他们的薄弱点!
围剿我们的西北军指挥官是个聪明人,但他一个团想指挥晋绥军两个团,似乎不太可能。
所以,明知西北军的策略是对的,晋绥军也不见得会去执行。这就是我们的机会!”
郭虎脑子转得快,已经有些明白,郭大年反应却慢了半拍,忍不住问道:“国仁哥,你就说咱们该咋办吧?”
徐国仁却没有急着回答他,而是问郭小六道:“你们侦察到的情况是怎么样的?西北军是在十里外构筑了封锁线,还是正往我们这边开进?”
郭小六连忙答道:“他们没有停下来构筑封锁线,而是沿着这条路,正往咱们这边开进。”
徐国仁沉吟道:“看来这支西北军根本就没把我们放在眼里啊,一般来说,他们堵住了我们的前进道路,应该寻找险要之处设伏,最不济也得就地构筑防线,封锁我们的去路。
等候其他围剿部队过来,这样一来我们就插翅难逃了。
可是,他们竟然直接沿着平阳西北这条山路往平阳方向开进,意图很明显是想要与我们打个遭遇战,而不是在某地守株待兔,很显然,这支西北军认为我们不堪一击,哪怕没有友军的配合,他们也能凭借自己的力量,在野战中将我们击败,独揽战功。”
徐国仁分析的的头头是道,众人也都听的不约而同的点头。
虽然徐国仁穿越前没有打过仗,但是他头脑灵活,加上穿越这大半年来,也已经经历了不少事,大大小小的战斗也经历了好几次,当然会成长。
尤其是人在逆境中是,会爆发出平常难以企及的学习和进步能力。
再加上徐国仁两世为人,对人性的分析和理解又多了些感悟,所以,这时候的他比当初那个只想撸管的少年,有了很大的变化。
“有办法了!”徐国仁突然一拍大腿道:“骄兵必败,我们先打个伏击,不求全歼,只求小胜退敌,令这支西北军知难而退,然后再掉头去对付后面的晋绥军。”
“打伏击?能行吗?”郭诗吟有些担忧道:“根据情报显示,前来围剿我们的西北军,是池峰城所部一个团!其番号为国民革命军第二十六军三十一师二零八团,团长周士彬是池峰城爱将,西北军少壮派中的佼佼者,曾在中原大战中立下不小的战功。”
“越是牛掰的人,眼界和心气就越高,俗话说,骄兵必败,他放着百分百的封锁战术不用,主动出击来找我们,已经犯了兵家大忌,轻敌麻痹,这次正好让他长长记性!”徐国仁话虽这么说,但也是有点担心。
又向郭小六确认问道:“六子,你们侦察连搞侦察的时候,没让对方发现你们吧?”
郭小六摆着胸脯保证道:“绝对没有,这伙子西北丘八属于外来户,对咱平阳的地形一点都不熟悉。而我们侦察连,早把平阳周围百里摸得滚瓜烂熟,最主要,咱们侦察连有马骑,机动能力强,所以行踪一直没被对方发现!”
“那就好。”徐国仁放下心来,当即在地图上找了一个最合适的伏击地点,一个名叫一线天的峡谷,刚才保安团从哪里经过的时候,徐国仁都吓了一跳,因为那里的地形很险恶,一旦遭到伏击,对于通过部队来说,将会是灾难性的。
确定了伏击地点后,徐国仁大手一挥,带着部队后队改前队迅速后撤,侦察连则断后侦察,并负责清理部队留下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