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知道,这些话将会给这些老实巴交,被压迫了几辈子人的普通农民们造成怎样的心理影响。
但是,徐国仁也知道,自己这番话在这个地主阶级统治的年代,无异于谋反。
不过徐国仁不在乎,其实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保安团已经反了,今夜之后,他徐国仁必定会被华北军阀们视为叛逆。
于是徐国仁继续慷慨激扬的道:“现在我们保安团把这些粮食抢回来了,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大家都可以分到粮食,而且不用担心地主们报复,整个平阳城的地主恶霸都已经被我的部下枪决,你们可以放心领取粮食。”
说着,徐国仁对郭虎,郭大年等几人摆手示意道:“开始放粮!”
没多久,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牵着他一个看起来,大概只有七八岁,十分瘦弱的小孙女,战战巍巍的来到徐国仁跟前,隔着卫兵费力的朝徐国仁问道:“徐老总,您是个好官啊!”
徐国仁笑着道:“老伯,您过奖了,我也是穷人出身,这些地主恶霸欺压百姓,剥削农民,且为富不仁,早就该灭了,我也只是做点力所能及的事儿!”
老者感动的热泪盈眶道:“徐老总,那您能不能不走啊?老朽我活了大半辈子,还从没见过您这样愿意为我们老百姓着想的军官呢!”
一些已经领到粮食的百姓也陆续聚拢了过来,都纷纷赞同老者的话,朝徐国仁喊道:“对啊,徐老总,您就别走了,留下吧,我们都支持你们!”
看着这些淳朴的百姓,徐国仁鼻头有些发酸,有些歉意的道:“乡亲们,不是徐某不想留下,而是那些军阀和地主老财们容不下我,昨天的这次事件,就是因为他们想要我徐某人的项上人头,我不得已才奋起反抗,不过我相信,是非公道自在人心,乡亲们一定能够理解我们保安团的。”
“我们都理解,只希望徐老总以后还能回来,继续保护咱们平阳百姓啊!”老者道。
徐国仁郑重的朝百姓么抱拳道:“他日如果还有机会,徐国仁一定会带着部队再回来的。”
安抚了激动的百姓,徐国仁带着保安团在百姓们的依依不舍中,从西门出了城,许多百姓一直送到城外,还不愿回去。
徐国仁策马回来,于马上挥手抱拳道:“乡亲们,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回去吧,好在平阳境内已经再无匪患,大家可以安心生活。”
再三告别,徐国仁还是带着队伍离开了。
郭诗吟把她的那台无线电台也带上了路,没多久,她便脸色凝重的找到了徐国仁:“我刚刚得到消息,省府已经知道了平阳事件的消息,他们将此次事件定性为谋反,已经调集了超过三个团的兵力前来围剿我们,其中有一个团还是刚刚被调到省城的西北军。”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徐国仁还是忍不住冷笑道:“看来不把老子彻底逼反,这帮官僚是不会善罢甘休啊!既然如此,所幸老子就反了,谁敢来围剿我们,来一个灭一个,来两个灭一双。”
这时,郭小六也带着几名侦察连的战士骑马赶来,到了跟前,翻身下马,对徐国仁敬礼道:“团长,我们刚刚发现两支晋绥军,兵力大概都在一个团左右,正朝平阳急进,他们大概还不知道我们已经撤离平阳,想要突袭平阳,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所以动用了卡车运送。”
听完郭小六的汇报,徐国仁想了想下令道:“全团加速赶路,甩开他们!”
“国仁,你想好我们去哪儿了吗?”郭诗吟忍不住问道。
“往南是巍巍太行山,山西,绥远都是晋绥军的地盘,山东、河北也都是西北军和东北军的地盘。”徐国仁往北一指道:“所以,我们只能向北!”
“向北?你是说关外四省?那不更是东北军的老巢吗?”郭诗吟不解的问道。
徐国仁点头道:“没错,不过恐怕要不了多久,东北就要变天了!而且,张少帅现在连石友三等西北军残部都能容纳,未必就容不下我们这支小股部队,换句话说,如果他真容不下我们,那我们就过长城,进东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