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斯明教的人在岸上气的跳脚,张无忌等人终于坐船离开了海岛,回到了海面上。张无忌急忙将赵敏扶回去屋中,赵敏今天身着的是一件粉色衣衫,腰间早被血请侵染成暗红色,一大片甚是骇人。
张无忌着实被吓得不轻,将她扶到屋内,也顾不得男女之别,替赵敏检查伤口,幸而伤口并不深,只是看起来比较吓人。张无忌这才松了口气,他一向心善,要是有人因为她而送了命,他就要愧疚一生了。
小昭站在边上,小心翼翼的问道:“公子,赵姑娘不会有事吧?”张无忌摇了摇头,笑道:“没事,只是受了点伤,过段时间就会好起来的。”
小昭松了口气,道:“太好了,刚刚我看到赵姑娘流了那么多血,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她要死了……”
小昭年纪尚小,虽然聪颖,可是脸上的表情仍旧藏不住,刚刚是真的在为赵敏着急,张无忌欣慰道:“小昭你性子真好!”
一边的赵敏听见,脸都青了,见张无忌转过头来看他,赵敏连忙想微笑起来,对小昭道:“好美丽的小姑娘,你教主定是欢喜你得紧了。”
小昭脸上一红,眼中闪耀着喜悦的光芒。一边的蛛儿看着这一幕不禁冷哼了一声,撇过头去,金花婆婆冷眼看着,却一句话都没说。周芷若不动如山的坐在一边,浑似从没看见这场景。
当日金花婆婆雇的是一艘大船,干粮、淡水都一应俱全,船舱也甚是宽敞,几个人各占据一块,也不觉拥挤。这边张无忌指点小昭替赵敏包裹伤口,赵敏精神已经略好。
一边的坐在船中的谢逊沉吟半饷,对赵敏道:“姓赵的小姑娘,之前你出手阻挡那波斯人的那招功夫,老夫听着,甚是稀奇,竟然像是同归于尽的招数,一招下去,看似平凡无奇,便是换做我,也很难阻挡。可是老头子孤陋寡闻,没听出是那门派武功,不知可否告知?”
赵敏暗暗心惊,这谢逊在海外隐居多年,居然还能察觉这招数之中的杀机。便道:“这第三招是武当派的‘天地同寿’,是武当的殷六侠所创,前辈猜得不错,这的确是与敌人同归于尽的招式,想要杀人,须得先杀了自己。”
谢逊皱了皱眉头,“武当的殷六侠?武当武功一向是以行侠仗义为任,那武当七侠也均是心胸豁达之人。那殷梨亭虽然我没见过,但也有听说过他的名号,听说为人一向心善豁达,怎么会创出这种害人更加害己的偏执武功呢?”
谢逊似乎想不明白是为什么,自言自语道:“唉,多年不入江湖,难道江湖中那些人已经都变成这样了么……”
张无忌听见谢逊的话,心中也是疑惑不解,当时他在万安寺看见殷六侠使用这招的时候,也是吓了一跳,不知道一向和善的六叔怎么会这样。
张无忌还在想着,这边谢逊有说话了,只听他向赵敏道:“你出全力相救无忌,当然很好,可是使这般损人不利己的招数?”
赵敏听见谢逊的问话,看了眼犹自顾自发呆的张无忌,羞恼道:“谁……谁叫他这般情致缠绵的……抱着…小昭的。我是不想活了!”说完这句话,眼泪就一下涌了出来,小昭、蛛儿等人无不愕然,没想到她竟然会说出这种话。
小昭娇羞的低下了头,蛛儿转头去看了眼周芷若,金花婆婆一脸阴沉的看着赵敏。而张无忌,听见赵敏这句话,不由得心神一震。照理说一个貌美的郡主,这样对他表白,他应当高兴才是。
可是他不知为什么,突然觉得一阵忐忑不安。既觉得于她一片丹心有负,心中愧疚不已,又心里不自觉猜测起另一个人的反应。张无忌喃喃自语道:“你…你这是何必,我……”我心里早就有了其他人了……
赵敏听见张无忌这句话,听出他语气中的愧疚之意,不禁又惊又喜,心醉目眩,也顾不得其他人在,一把拉住张无忌的手。张无忌条件反射想往回抽,却看见赵敏苍白的脸色。愣了一下,终究是放下了要推拒的手。
赵敏躺在床上,张无忌坐在床沿,烛光摇曳之下,两人犹如一对低声细语的小情侣。蛛儿看着两人之间的情状,陡然生出一股怒火。
第三次转头过去看周芷若,周芷若微微闭着双眼,靠在墙上休息,好像是听见了张无忌和赵敏的话,又好像没有听见。此时天色已近傍晚,船舱中早就点起了烛火,微弱的灯光下,一张白净的脸上平静无波,看不出丝毫情绪。
蛛儿看了周芷若好一会儿,见她仍旧没有丝毫阻止的意思。只好叹了口气转过头来,却没有看见周芷若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儿。
几人好不容易逃出生天,虽然仍旧在海上漂流,需要好几天才能到达对岸,却比之在岛上生死不知好了不止千倍万倍。自然都是心情轻松不少。晚上谢逊从海中捉了一尾大鱼,重约三十多斤。几人看他如此凌厉的身手,都不禁大声喝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