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敬伟看着周天,道:“周总,做人做事留一线,以后也好相见。”
33“你在威胁我嘛?”
“我怎么敢威胁您,我是在提醒你,千万不要把事情做绝了。”
“哈哈哈……。”周天笑了,笑了好一会儿,才盯着王敬伟一字一句道:“从我们小花牛参会以来,你跟莱卫国两个人在背后耍了多少阴谋诡计,先是事到临头让我们换场地,然后不让我们的员工去前面发传单,又当着我的面硬生生的把已经谈好的客商给撬走了,你说说,我们还有缓解的可能吗?还有你刚才冲着众人说的那些话,我都记在了心里。”
王敬伟酒醒了。
是被吓醒的,是被周天刚才的那番话给吓醒的。
后悔了。
他有些后悔了,后悔自己不该仗着喝点酒,为了拍莱卫国的马屁,这么跟周天对着干。
莱卫国不怕周天,一来因为人家是工商局的大局长,二来人家有个好妻弟,即便辞职不干,也不愁找个饭碗。
但他王敬伟就不同了,他什么都不是,要不是他妈给王敬伟找了一个后爹,后爹又是蒙西省人事局的一个小干部,别说工商局主任了,恐怕就连工商局的临时工都不是。
“脱掉衬衫,我就当这件事没发生一样,如果你不脱,就另当别论了。”周天往前走了一步,继续朝着王敬伟施压道。
假如这个时候有人朝王敬伟提问,问他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是什么,王敬伟肯定会说,是被一个身价数十亿的大富豪给惦记上了。
不过在场众人还是低估了王敬伟脸皮的厚度,这家伙竟然不知道怎么想的,愣是掉转头跑了。
跑就跑吧,还把周天给他的四千块钱揣在了裤兜里。
王敬伟离去后,小花牛的员工们全都围聚在一起,嘀嘀咕咕的商量起了对策。
忽然,其中一个员工看着周天,道:“周总,这件事咱们向上面反映吧,我就不信莱卫国能只手遮天。”
“就是,我们向上面反映吧。”
“上面,我们的上面就是工商局,怎么反映?”也有员工提出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