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胡璃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扫把星?果然冤家路窄啊!感受到异样视线的凌闲顺着感觉看去,还是那张化成灰他都认得出的脸,是那个诬陷我的人,害我坐牢还当了山贼的人,顿时有一股火从心中燃起。
谈判还未结束,却见平日里成熟稳重的少当家的骑着马发狂般冲向了商队中的一人。一旁看见的众人突然不约而同想到了“杀妻夺子之恨”,若非有深仇大恨又怎么会有这样的惊人表现呢?
大事不妙,他好像认出我了,眼尖的死扫把穿成这样他也认的出来。这该怎么办,二哥在场我不好暴露自己会武功,而且众目睽睽之下要是被识破“银狐公子”的身份更是大大的不妙啊。胡璃心中一番计较,看来只有把他引到别的地方私了了。于是众人看见商队中一白衣男子骑马转身就跑,那速度当真是望尘莫及。莫不是真有杀妻夺子之恨,心虚才跑的,少当家的是在大牢认的义父,该不是不仅被杀妻夺子还让人整牢里了,难怪如此这般啊!一甘山贼露出了我很了的表情。
话说胡璃、凌闲两人,一追一赶到了一处断崖,胡璃勒马回身,看着怒气冲冲而来的凌闲,突然运起内力,一脚点在马鞍之上,借力飞向凌闲眼看一掌便要劈下。哪知凌闲早有准备,只见他嘴角泛起微微冷笑,双臂交叉架于胸前,完全挡住了胡璃的攻势。胡璃只觉这一掌的功力瞬间就被消耗殆尽,此刻就算劈到对方身上也只是小孩子家家的玩闹招式了。
不好,没想到这死扫把还是个练家子,身手貌似还在我之上,这可如何是好啊!胡璃还没来得及细想下去,就见扫把星双手一个有力又怪异的反转,转眼就抓向了自己。这是什么招式,简单却如此迅速威猛,怎么闯荡江湖这么久都不曾见过?胡璃赶紧凌空转身,一个灵异的闪身,险险躲过一招,就连轻功了得的“银狐公子”也被抓下了束腰之带。
感受到宽松的袍子失去了腰带的束缚,胡璃大怒,色狼啊,登徒子啊,竟然脱姑奶奶我的腰带,闯荡江湖这么久,这可是奇耻大辱啊!胡璃小女儿情节一上来,完全忘了此刻自己一身的男装,一跺脚,大喝道:“死扫把,这是什么招式,这么古怪,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右手抓着的腰带在山风中飞舞摇曳,凌闲邪魅一笑:“擒贼术之擒拿手,我的招式又岂是你这小小毛贼可以知晓的。”呵呵,用擒贼术来对付你这毛贼再合适不过了。
第一次见面时胡璃在劫富济贫,自是知道凌闲话中的潜台词,顿时被气的爆了毛:“死扫把,你别得意,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看招。”话音刚落,胡璃提起内力,蹿出六步开外,再次对上了凌闲。胡璃的轻功可说登峰造极,但毕竟年幼,内力不足,招式不精,几招下来便落了下风。架不住凌闲的古怪招式的胡璃开始了女儿家胡搅蛮缠的打法,打不到你,我就揪你的头发,正面战场不行,咱还不能开辟敌后战场了吗。
对于胡璃这种专攻下三路的流氓式打法,绅士惯了的凌闲受不了了,只好用手臂将胡璃死死扣在了胸前。不料在如此亲密接触之下却又一股不属于男子的脂粉香味在凌闲高挺鼻翼扩散。凌闲英俊的眉头一皱,低头看向怀里的人儿,只见她的脸上浮现一层不自然的红晕,娇小的耳垂上耳洞清晰可见。不是吧,真是女的……
趁凌闲晃神之际,胡璃再出奇招,抬起一脚狠狠踩在了凌闲的脚背。凌闲吃痛条件反射性地将怀里的人推了出去。
胡璃显然也没料到他会有如此反应,顿时踉跄着退后了好几步到了断崖边,胡璃还是没有找到重心,一脚踩在崖边酥松的泥土上,整个人向后倒去。“啊……”胡璃爆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尖叫。
凌闲见状赶紧跑上前,伸手想要拉住她,可惜情急之下跑的太快,手是牢牢地抓住了胡璃却没能稳住身子。于是乎他悲剧地和胡璃一起倒向了万丈深渊。
“啊……啊……啊……”一声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回荡在断崖边。
而随后赶到的林弦斧等人,只在胡璃的尖叫声中看到俩人手牵着手的身影,双双坠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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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究竟有没有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