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能行,今日释奠礼不比春秋时分的,蹴鞠赛才是这两天的重头戏。”
“我知道,但是您可以让我当个后勤人员啊,比如给皇上打个杂,这样我就可以不去蹴鞠了。”
“给皇上打杂?你想得倒是美,球场那边,国子祭酒都已经安排好了。”
“您就不能和国子祭酒说说。”
“球场那边我管不着,不要在我这里胡闹了。中立,你是做不到了,那就赶紧想办法如何把鞠蹴好才是。”
“朱叔叔,求你了。”
“哎,李助教,我正好要找你呢。”
朱长才对岑长倩的磨人功夫不厌其烦,正好此时四门学助教李子云向他走来,遂抓住了机会,与之攀谈。
岑长倩一见求朱长才帮自己脱身是没戏了,便只好离开孔庙,回到球场准备比赛。
因皇上要携领百官观看蹴鞠比赛,故而按例行礼仪安排,皇上需要先携领百官去拜祭先圣,不过规模不比春秋二分之月时的隆重,但奏陈雅乐还是少不了的。
孔庙这边有朱长才负责,而球场那边则有国子祭酒和司业负责,待一切准备妥当,皇上便携领着百官行了释奠礼,之后便往球场走去。
球场这边,早已准备完善,台上设有坐南面北供皇上和百官观赏的殿堂,台下则设有东西向的长方形的鞠场,而各支球队则站在这鞠场上等候着天子的检阅。
观赏台前两边有皇上的随身侍卫列站,而后接着摆开的则是国子监呐喊助威的儒生们,他们拿着五颜六色的旗帜围站在鞠场外,各自喊着支持球队的口号,随着锣鼓声响起,球场顿时出现鼎沸之势,好不热闹。
皇上就坐后,锣鼓声便随之终止,前来的官员、国子监里的部分学官们、鞠场上站着的各支球队,还有呐喊助威的儒生们,纷纷给高坐其上的天子行礼,待行过礼后,官员和国子监学官们便相应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皇上尊居上位,国子祭酒孔颖达、司空长孙无忌分坐其右,国子监博士和其他学官分坐其左,而国子监丞李南风却没有列席。
今年蹴鞠比赛共有八支球队参赛,其中国子学和太学各占有两支,书学和算学由于儒生人数少,各占有一支,而四门学也占有两支,分别有韩珵带领的红队和崔志权带领的蓝队,往年四门学都是派一支球队参赛,上一年就是周道务带领的四门学唯一一支球队杀进了总决赛,进而拔得头筹。
八支球队以抽签方式分组,每一组的两支球队进行淘汰比赛,一场定输赢,最后会淘汰掉四支球队,赢了的四支球队再用相同的方法进行淘汰比赛,直至决出两支球队,然后再争出一二名来,这样进入决赛时的两支球队有可能是同一个学级的,但这丝毫不影响两队的厮杀,因为这不仅仅关乎本学级的荣誉,还关乎每支球队和每一位球队队员的荣誉。
这时,负责发出开始和结束命令的学官拿起了锣槌,而此时鞠场上已经站好了两支球队,分别是国子学两支球队中的一支和书学唯一的一支球队,围站在鞠场外的观众儒生们止住了呼吸,纷纷望着那位学官手中的锣槌,静听锣鼓声响。
随着锣槌敲打锣鼓的声响瞬间传遍整个球场之时,观看比赛的每一个人都沸腾了,就连坐在台上正与国子祭酒说话的皇上,都停止了讲话,伸直了脖子向鞠场望去。
鞠场的两支球队现在已经开打了,由于是第一场,他们表现得十分兴奋,当然踢得也是很好,不要小瞧书学儒生少,但其组建的球队可以算是这八支球队中的强队了。
国子学和书学观众儒生们纷纷为自己的球队呐喊助威,蹴到精彩之处,台上坐着的本学级博士都会激动地站起来,为自己的儒生们加油鼓励。
国子学儒生有三百人,书学儒生才有三十人,故而国子学出的观众自然比书学的要多,其呐喊助威的阵势也比书学的要大,但是这些并不能影响输赢的结果,现在书学球队的进球数已经大大领先国子学的了。
不出所料,第一场蹴鞠比赛国子学败给了书学,因为是国子学首发阵容,故而让在场的所有国子学师生们大为泄气,但好在他们还有一支球队可以再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