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玉泽逃离了球场后,回头看了看球场上的韩珵,心想:“已经走了很远了,他应该不会再看到我了吧!”
于是,李玉泽收起捂在肚子上的双手,挺直腰杆,大步流星地向宿舍的方向走去。
李玉泽进了宿舍,拿起了她的包,先是检查一下《金刚经》有没有在里面,随后换了一身书生装扮,待换好后,她就关上宿舍门,独自一人走出宿舍所在的院落,然后往正东的方向走去。
她一路走得飞快,生怕时间不够用,因为要在夜禁之前从东市回来,剩下的时间对她来说确实有点紧张。
李玉泽来到一堵墙面前,虽然周围没有人,但她还是回过头来东张西望,生怕被别人发现,其实此时的她是如履薄冰,如临深渊,因为若被监丞知道了,她可是要被勒令退学的。当她见四周无人,暂时安全,便先将覆在墙上的花藤草蔓掀开,再将挎在身上的包拿下并塞了出去,然后就俯下身来缓慢地钻了出去。
当她钻出去后,她在墙外还不忘将前后的洞口掩盖好。
“哇,终于出来了!”
随后,她就沿着通往东市的十字街快步走着。
国子监里,韩珵等其他儒生在球场上努力训练着,尤其韩珵,他现在已是汗流浃背。正当韩珵和欧阳通两人蹴鞠练习着呢,周道务、岑长倩、崔志权和许昂,他们四人走了过来。
“为什么只剩下你们两个人?其他两个是不是都放弃了?你们不用那么辛苦训练。”
韩珵抬头一看是周道务在跟自己说话,便停止了与欧阳通蹴鞠。
“对付你们,用不着太多人,我们不是训练,我们只是蹴着玩呢。”
“现在就不要在我面前装了,到时咱们在赛场上再遇时,你再装也不迟。”
“韩珵,你要知道周兄上一年可是拔得了头筹,整个国子监平日里没有人能够赢得了周兄。”
崔志权见韩珵不服输的样子,一直想办法打压一下他的不可一世的气焰,所以见周道务今日定是要找一下韩珵等人的茬,于是他便与之同声相应。
“我们用不着装,有实力从来都不用隐藏,比赛之时你们就会知道我们的厉害了。”
韩珵并没有理睬崔志权,而是一直与周道务相视交锋,崔志权见周道务欲要说话,便知趣地退到了他的身后。
周道务的嘴角轻扬,眉眼似笑,道:“如今是越来越有意思了,既然你如此自信,那我就给你一个展示的机会,若你输了,以后凡是看见我,须对我躬身行礼。”
“好,若是你输了,以后不许再插手我们四门学之事。”
“好,我们一言为定,”周道务也是爽快地答应了韩珵的赌约,“我们走,不要打扰人家如此刻苦地训练。”
说罢,周道务便从韩珵面前走过,而其他人跟在他后面哈哈大笑着。
待周道务等人走后,韩珵的表情甚是凝重,因为他心里明白,以他们现在的水平,若想赢了周道务他们,几乎不可能,再加之李玉泽和苏穆清不训练,仅有的可能性也被消磨地荡然无存了。
韩珵之所以让周道务不要插手四门学之事,也全都是因为李玉泽,虽说李玉泽那日没有穿学士服之事是崔志权和许昂告发的,但若没有周道务的支持和带头,监丞是不会下定决心惩罚李玉泽的,这些只是韩珵的揣测,其实李南风惩罚李玉泽,也有他的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