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屏风由紫月在她的胳膊腕处绑上了红色的丝线,张太医心惊胆战地站在外面把脉。
过了一会,这才跪在了地上恭敬地说:“娘娘,腹中的孩子一切都好”。
“辛苦了,紫月,送张太医回去”君琪噙着一抹笑对紫月说道。
“微臣告退”
直到房内沒了其他人,君琪才站起身走到一旁的梳妆台,拿起木梳着头发,一切都是那么的静匿,那嘴角的笑意难掩,却不知为了何事这么开心。
而就在这个时候,殿外传來了安公公的尖细声音,“太后娘娘驾到”。
君琪笑着站了起來,朝殿外走了出去,好像走进猜到了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一样。
刚出去,入眼的就是大队的宫女和太监簇拥着太后一起走了进來,只见太后身穿暗红色的宫装,上面只是简单地绣了几株梅花,腰间是同色系的带子,手上戴着护甲,一副雍容华贵的模样。
“臣妾给母后请安。母后怎么过來了?”君琪走出门口,正好看见太后一脸回忆地看着敬贤宫的周遭。
“哀家今日听御医回禀了才知道,你怀孕的事怎么不差人來和哀家说。”
“母后不要怪罪臣妾了,母后这不是知道了嘛。”君琪走到太后身旁,太后看着此刻乖顺的敬贤宫,笑意浮上脸颊。
君琪看着太后的神情就知道这是在回忆她的过去,在过去的时候,太后只是一个妃子而已,这敬贤宫从沒有住过,在这里也和先皇后斗过了不少的事情,若不是那些事情的话,也就沒有现在的这一切了,所以再看时有些感慨。
互相拥着进了大殿,一进去,太后的脸色就有些差的扫视了下众人才道:“这屋里这么热,皇后哪里能受的了啊?”。
这话一出口,敬贤宫的一众奴才立马就出來跪在了地上,太后见此,继续说道:“你们不知道皇后如今是双身子,这天气这么热,竟不去内务府带來些冰块驱驱热”。
“太后娘娘息怒,只是...只是娘娘尚在禁足中,又怎么会有内务府的冰块送來”紫月立马朝前跪着走了几步望向太后恭敬地说道。
太后一听,立马就想到了前些日子发生的事情,脸色有那么一瞬有些尴尬,但紧接着就对身旁的静息吩咐道:“吩咐下去,皇后的禁足从今天取消,顺便让内务府的人仔细听皇后的话,若是再有哪里做的不好,就不要怪哀家沒有警告”。
君琪见此,眼里闪过一抹不着痕迹的笑,但还是上前一步道:“母后真是小題大做了,虽沒有冰块,但是臣妾一点都不觉得热呢”可话音刚落,额上就滴下了几滴汗來。
有些尴尬地低下头,太后慈爱的望着君琪,俨然沒有了之前的嫌弃的模样,笑着说:“皇后还真是听话呢,快,坐下吧”。
待两个人都坐好了以后,太后才笑意盈盈地说:“如今你怀有身孕了,定要事事小心才是,这吃的用的都要靠的住的人去打点,知道了吗?”。
“臣妾谨遵太后的教诲”站起來就说。
谁知太后紧张地说:“沒事,以后在哀家的面前就不要这么的拘谨了,孩子比较重要,尤其是这刚怀上的前三个月,更是要小心谨慎才是啊,明白了吗?”。
“嗯”乖巧地哼了声。
接下來的就是两个人聊着关于孩子的事情,不知是不是因为太后心中只有孩子的缘故,两个人聊了很多,气氛也是那么的温馨。
“母后,臣妾有一件事求你,希望您可以答应”突然君琪站起來,朝太后福了福身,有些为难的说道。
太后眉头轻蹙,疑惑地望着她说:“坐下说话,是什么事啊?”。
坐在位置上之后,君琪眉眼闪烁,“以前一直由...由夏子骞右院判给臣妾看病,现在怀有身孕了,臣妾想...”。
话未说完,太后就明白了她的意思,笑着说:“哀家当是什么事情呢,既然如此,那么就派人将他带來就是了,何必还要像哀家禀报”。
君琪一听,沒有想到太后竟然这么爽快的答应了,努力地压抑着自己的笑意,然后对她说:“谢谢母后”。
“慢着!”话音刚落,外面就传來了一声暴怒的声音,众人都转头看向门口。
入眼的就是莫萧离愤怒地模样,只见他身着明黄色的龙袍,看样子这是刚下朝就來了这里,虽然疑惑,但还是站了起來,朝他行礼道:“皇上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