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对不起，我应该早点找到你的”顾温莛本是在推测疑问，没想到换来温霆无比认真的一句抱歉。

“你不用道歉，又不是你的错。”非亲非故，他做的已经够多了。“对了，你当时知道我出了什么事故么？那段记忆我还是记不起来。”

“没有，我去的时候你已经受伤晕倒了。”现在想起那个场景，温霆还是觉得心有余悸。

“受伤？晕倒？”她只知道自己出了意外，但是不知道是这么个意外！

“嗯，很重的伤。还是不记得比较好。想不起来就别想了。你现在没事就好。”那样的回忆记起来恐怕也是噩梦。不想顾温莛在纠结这个问题，温霆故意换了话题：“以前的事你记起多少？”

“基本都记起来了。但是从你糊里糊涂的拿到录像给我看到后来在医院醒过来他们说我脑损伤这中间发生的事情都记不起来。”

“脑损伤？”虽然不太懂这个词，但温霆大概猜到了是怎么回事，心里直觉的莫名的一阵窒闷。“我大概听我爸说了，你不仅记不起过去的事情，你之后很长时间都记不住东西，还会认错东西。是因为这个？”

“嗯。简单说就是伤到了头，记不住东西，偶尔还会认不清楚东西，有点像傻瓜。还好，没有糟糕到治不了的程度，我用了一些时间才恢复正常人的生活和学习能力。”

她故意说的很轻松，但是温霆还是想像到了其中的痛苦。18到24岁凭借顾温莛的能力，本应在大学里过完美好的大学生活然后继续深造或者找到理想工作的。可偏偏遇到这样的状况一切都要从头来过，恐怕不仅是身体的痛苦，心理承受的才是最大的折磨。难怪那样骄傲的顾温莛再见时候变得那样温顺。

“如果我能早点找到你就好了”想到她当初的处境，温霆只觉得心疼和愧疚。心疼她走过的路，愧疚自己没能她陪她走过这一段。

“又来了，都过去了。说了不是你的错。”感觉温霆似乎责任感太强，顾温莛试图降低他的责任感：“而且，那时候你就算在我身边也做不了什么啊，只是陪着我难过而已。我虽然帮了你，但不代表你有责任负责我的人生来报答我。”

“责任……”是啊，他对她是责任和愧疚，一开始是。但是会为她担心为她心疼也是责任么？被她这么一说他才知道自己原来连心疼她的立场都没有找明确！

发现温霆没了声音，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说粗了什么，顾温莛试图转移话题：“说起来，我要感谢那段经历。”

“为什么？”

“没有那一段经历，我可能还意识不到人生其实没有一帆风顺这个道理。以前我活得太顺利了，又有那么多鬼魂讨好我，如果没有经历这个困难的时期，我或许真的会活得很嚣张，成为一个惹人讨厌的女孩。”这也是真心话。没有这段经历她还不知道她的情商和逆商那么低。

“你还真是乐观。”

“乐观不好么。”这个话题似乎快要结束，顾温莛却突然想起另外一件事：“对了，你当初去CHAD家回来拿到的视频到底是什么？我的梦和记忆都倒这里。后面就记不起来了。”现在知道期间发生的事请最多的人恐怕就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