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伯派了人去府衙报官后,也跟着人群到了红雨阁,教他意想不到的是,这里竟然又躺了一具死尸,这一夜之间郑府就出了三具尸体,真不知是怎么回事,而且看情况,似乎不止有人要杀少爷,还有人要杀小姐犹伯瞧着地上的尸体,走到郑孤身边道,“少爷,这个人和刚才那些是一批的吗?”犹伯来得晚,所以不知道其中的缘由,待知道这人是因救德珠才死地后微叹了口气。
郑孤对犹伯道,“犹伯,派人收拾两间客房,我和小姐的屋子里都死了人,肯定是不能睡了,今晚就先睡客房吧。”说是睡,也不过是休息一下而已,一夜之间出了这么多事,哪还有心情睡觉。
犹伯点点头,有些迟疑地拉过郑孤悄声道,“少爷,府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恐怕不简单,很有可能是有人来寻仇,这样地话是不是该把您和小姐的婚事延一延,等把事情调查清楚后再行礼?”他这样说并非没有道理,万一要是这些人逃走地人不罢休,在婚礼地时候再来行凶杀人可就麻烦了,倒不如待把那些人抓起来后再说。
郑孤稍想了一下后道,“不,婚礼不能延,一定要照常进行,咱们的请柬已经发出去了,不止杭州,其他地方也有,那些人说不定已经动身了,现在再说延,肯定来不及通知,这样一来对咱们郑家地声誉会有极大的影响。不过你的担心也有道理,这样,今天已经是二十五了,还有两天功夫,从现在起一直到婚礼结束为止,你叫府里人多加戒备,万不可放松,另外婚礼当天,我和燕捕头商量一下,让他也帮着派些捕快来看着,我想这样那些黑衣人一定会有所忌讳的。”
犹伯想想少爷说得也有道理,只得同意了,着手下去部置了,真想不到,好好的会出这种事,还是在办喜事的前两天,真是晦气。
那个已经没有气息的老者看,耳边亦一直回响着他刚才说的那句话“小姐,我是府里的许伯啊,你怎么不认识我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很惊讶,不像是装的,难道他真的认识自己,可惜他当时只是叫自己小姐,没叫出名字。也没来得及说出他的老爷是谁,是谁?到底是谁?德珠不停地试着去回忆,但最终只有一些模糊的印象。无论如何也抓不住。
还有那些黑衣人,他们为什么要来杀自己。是何人派遣?没了以前的记忆,她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出头绪地。
“德珠!德珠!”郑孤叫了好几声才把德珠从回忆中叫醒过来,“是不是被吓到了,不用怕,有我在,没事的!”
德珠摇摇头。她并非是怕,只是不明白而已,“我没事,对了,你是怎么知道我这里有事地?”
郑孤看她既没被吓呆也没其他的不适,这才放下了心回答道,“我是听到打斗声才过来的,在你之前也有人潜进我屋里想要刺杀我!”
听得有人要刺杀郑孤,德珠顿然一惊,脱口道,“那你可有事?”刚问出她就知道自己这话多余了,要是郑孤有事哪还能无恙的站在自己面前。想到这儿她垂目道,“是我糊涂了!”
郑孤被她脱口而出的关心震地胸中暖意充沛,紧张的心情也放松了下来,“我没事呢,那两个刺客见杀我不成就自杀了。我想应该是有人花钱雇他们来的,放心吧。万一他们再来。我有着一身的武功不怕他们,倒是你。我可真有些担心!”是啊,德珠一些武功也不会,要不是今天有个人拼死护着她,恐怕早在他们赶到之前德珠就已经没命了。
德珠微微一笑,握着他的手道,“不是还有你保护我吗?不用担心,而且我也会逃,哪能这么容易让他们抓到!”
“话虽如此,可我并不能一天到晚护着你,这样,从今天开始我让那些个护院统统在你的屋外戒备,这样即使真有人来,他们也可以帮着撑到我过来。”郑孤边想边说,德珠不愿他过于为自己担心,便允了,正自说着,负责收拾客房的丫环禀报说客房已经收拾好了,可以去睡了。
紧接着又有人来报说燕捕头到了,正在他房里瞧那两具死尸,郑孤便叫人护着德珠先去客房休息,自己则去看燕捕头有何发现。
按下郑府不提,再看那四个黑衣人,他们一路奔掠,深怕后面有人跟来,在东拐西弯后,转进了一处不起眼的破屋,那个面黑狰狞的中年人正在里面,看到他们进来后立刻道,“怎么样?成功了吗?”
四个黑衣人相互望了一眼后屈膝跪下,齐声道,“属下有负大人之命,请大人责罚!”说完他们就低下了头,等着接受责罚。
“什么?你们四个人去居然没能杀掉一个弱女子,还受了伤?”中年人已经看到四人身上地伤,他有些不相信,这几个可都是他手下精干的人,怎么会如此没用,他按下惊讶后道,“把事情的经过详细说一遍!”
那个被郑孤伤了手臂地领头者闻言将在郑府的事一一说了出来,中年人在听到他们描述地老者形貌与武功时,抓着桌沿地手不由用上了劲,若他猜得没错的话,这个应该是长孙府地奴才许伯,以前他在京城时曾见过,这个老家伙一身武功很是不错,难怪能以一敌四。
可恶,他怎么会到那里去的,难道长孙晟已经知道他的女儿在那里了?所以派许伯来保护,可是这也说不过去啊,要是长孙晟知道了的话,不可能只派一个人去保护的,看来目前除了他们之外,应该只有许伯一个人发现她在郑府,他还没来得及通知别人就被自己的手下杀了。
待手下人将事情说完后,中年人眼中泛起厉色,“虽然你们没有暴露了身份,但事关紧要,必须要完成,今晚你们没能完成任务,郑府一定会加强戒备,如此一来想再杀她就困难多了,你们知道该怎么样了?”说到这里他话中充满了怒气,过了今晚,皇上再有一天就可到杭州了,到那时他想再动手也晚了。
跪着的四人在听到中年人的话后脸色齐齐一变,眼中浮起绝望之色,敢情他们已经明白中年人话中的意思了,四人在回来请罪时多少还抱着一丝生还的希望,但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绝望过后,四人一起举起了右掌。
正在他们准备自裁时,一只雪白的信鸽飞了进来,停在中年人的肩膀上,在信鸽的脚上还绑着一卷小纸,中年人面现微喜,将纸条从信鸽脚上取了下来,展开来放在灯火下细看,一边看一边不住地点着头,随即将纸条放在烛火中烧去。
做完这一切后他抬起头对那还跪在地上的四人道,“我可以再给你们几个一个机会,若你们能做好的话,我便饶你们一死本来以为已经必死的四人听到中年人这句话,顿有一种死里逃生的感觉,齐声道,“多谢大人暂时不杀之恩,属下等人愿为大人效犬马之劳,请大人尽管吩咐!”
“好!”中年人嘿嘿一笑,“你们先下去休息,等有事的时候我会叫你们,如果这一次再失败的话,你们知道后果!”
四人应了声正要下去,那个领头模样的人突然站住了脚对中年人道,“大人,我们在郑府的时候,发现还有一拨人也和我们一样入了郑府,不过他们的目标不是她,而是郑府的当家主子郑孤。
“哦?”中年人颇有些惊讶地道,难道是京城的那位另外派人做的?应该不至于,否则也不会再给自己信上的那个指示了。
他想了一下后对黑衣人道,“行了,这事我知道了,你不必去管他,只要到时候做好你的份内事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