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麒很想“啐”他一脸，然后趾高气昂地回一句，“我的师门规矩是你教的，没这一条！”

不过现实却是另一种情况。

萧麒面上的慌张仿佛在他的威胁下再也掩饰不住，眼瞳像是想到什么可怕的事一般剧烈紧缩起来，上前一步试图用颤抖的握不住东西的手去抓玄锦的衣袖，几次不成功之后终究还是放弃，僵硬地说道，“师兄，我承认这个东西不是随便写的，是……是我抄的。”

“抄的？从哪里抄的？”

“就是，就是一本破破烂烂的书上。”过度紧张下的声音都已经开始磕绊起来。

“书呢？”玄锦毫不客气地说道。

萧麒目光闪烁，之前的恐惧已经消除些许，乖乖讨饶道，“师兄，手抄本都给你看了，那书……”

玄锦斜瞟他一眼，威慑力十足，“怎么？不想给？”

萧麒谄媚地看着他，面上带着他从未见过的讨好，玄锦心中不由冷笑，原来他也会这样？

奴颜婢膝？

萧麒讪笑着将原本小心翼翼保存，生怕因时日长久而损坏的残册拿了出来，递给玄锦说道，“师兄，我就是根据这个抄的。”

玄锦皱眉接过，仔细盯着残本上被撕扯过的痕迹，神色意味不明，“这书你是从哪里来的？”

萧麒听到这话，面色都开始苍白起来，额间的冷汗一点点儿渗了出来，唇瓣颤抖着说道，“师兄，这东西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在我这里。那天我护卫学识阁受了伤，回来就在我屋子里。”

“我是真不知道，我就想着，就想着抄一份之后再把这东西交给师门，没想怎么样……”

在玄锦的瞪视下，萧麒的声音越说越低，最后低下头再也没有声音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