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爱卿择吉日启程,率领我大宋精锐西北军前去平定叛乱。”仁宗高兴说道。
“是,皇上。"慕殇领旨谢恩。
可是眼眸中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郁,择吉日平定西北叛乱,是不是便意味着即刻便要启程。那么他见千寻的希望便渺渺无期了。
有时候即使在近的距离也仿佛远若天边,即使是一墙之隔也仿佛身处两个世界。有时候悲伤不是因为错过,而是明明知道你在那里却无法见面。
慕殇慢慢的踱步走出了皇宫,轩辕恨月知道慕殇便是千寻出谷后,救了她的人,可是他什么也没有说。
于朝中,他与慕殇一个文官一个武将,只是陌生人而已。
慕殇第一次来到宫中,宫中依旧一派盛景,彩色的琉璃宫瓦,流光溢彩,可是都吸引不了慕殇的目光,他慢慢的踱步出了皇宫,流连忘返般的环顾,却依旧没有见到他相见的人儿。
公主与朝臣轻易不得相见,除非公主召见。而千寻此时并不知道慕殇已经回来,而且封为了枢密副使的官衔。
轩辕恨月回到府中,看见隐秘处一道人影闪过,管家崔东亭此时已经回到轩辕恨月的府邸之中。
轩辕恨月对崔东亭使了一个眼色,崔东亭手起刀落,只听“啊”的一声,一只断臂应声而落。
一个黑衣人从房顶处落了下来,重重的摔落在了地上。
崔东亭上前点了黑衣人的穴道,黑衣人立刻动弹不得。
崔东亭上前摘下了黑衣人脸上的面巾,露出一张精壮的脸庞。
“是你?”轩辕恨月面无表情,斜眼轻倪。
“是老子怎么样?有种的现在就杀了老子。”精壮的脸庞,却是熟悉的面孔。此人便是允弼府中的暗探,也是对轩辕恨月动用化骨钉刑的人。他便是李纵。
“杀了你,岂不是便宜了你。这几日便见你鬼鬼祟祟,是允弼派你监视与我?”轩辕恨月不紧不慢的徐徐问道。
“是大爷想看看你死了没有?”李纵知道既然落入轩辕恨月的手中,便已经再无活路。
只是逞一时口舌之快。
轩辕恨月冷声轻哼,轻轻挥了挥手,对崔东亭说道:“东亭,你看着办吧,不过,不要那么快弄死他。”
崔东亭俯首称是。
将李纵带了下去。
轩辕恨月的武功恢复起来颇费力气,轩辕恨月知道允弼如果派人监视与他,则不会派来李纵这般蠢笨的侩子手级别的人物,此时的允弼只不过是云淡风轻的试探而已。
可是自己便要将计就计,处置李纵,如若不然,便更会引起允弼的怀疑。
“东亭,”轩辕恨月与崔东亭来到一处密室,向崔东亭问道。
“那边筹备的如何?”轩辕恨月修长如玉的手指,捻起茶杯的盖子,轻轻的抿了一口清茶,铁观音的清香使得轩辕恨月的整个周身弥漫着淡淡的茶香。
“主人,因为仙山地势高远,所以所需物料的运输非常的缓慢,但是诸事的进展非常顺利,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中。”崔东亭谨慎细致的禀告。
轩辕恨月点了点头,说道:“很好,东亭,此事务必要办的极为隐蔽为要。”
崔东亭对轩辕恨月说道:“是,主人。仙山地势觉远,而且建设所耗人力均为死囚,只待工程完毕,便会斩草除根。”
轩辕恨月漆黑如墨,璀璨如星的眼眸中,此刻仿若深不见底的寒潭,寒潭映月,深不见底的美丽,映射出的不一样的清朗眸光。
轩辕恨月眯缝着眼睛望向了远方,仿佛是在期盼,又仿佛是在欣赏......
慕殇回到仁宗赏赐给他的府邸,小淘气儿于云儿早早的便在府中张罗着,可是慕殇望着绫罗绸缎,黄金万两,却一丝感慨与激动都没有。
精壮的身体覆着武将服饰,更显英武,高高束起的头发,显得整个人精神爽朗,明朗轻举,麦色的肌肤英俊而棱角分明的脸庞,显得如此的性感且有男人味儿。
唯一鲜明的是慕殇脸上的刺字,每逢战争,慕殇总会戴着铜质面具,不是因为脸上的刺字,而是因为他清新俊逸品貌非凡的姿容,太不具有威慑之力。
是故每逢征战便要戴上铜质面具以增加威慑之力,勇猛之势。
脸上的刺字在军中曾经遭到过鄙视与质疑,慕殇有一次赴韩琦的宴会,妓女白牡丹为慕殇斟酒,慕殇根本不屑其俯首弄姿的风骚麽样。
白牡丹脸上挂不住,于是当场出言不逊,对慕殇说道:“劝斑儿一杯。”却是因为慕殇脸上有刺字的原因。
韩琦脸上挂不住,下令将白牡丹打了一顿。
慕殇却根本不会将妓女之言挂怀于心,但是他会想起千寻抚着他的脸对他说过的话,千寻对慕殇说过,这是仁德的徽记,而不是耻辱的象征。
慕殇心中想到的是,只要心中所爱着的千寻是这样想的,他根本不会去在意别人的评价亦或者恶意中伤。
只要心中所爱之人对自己认同肯定,又何必在意他人的看法。他的世界只要她一人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