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赫滔前脚一死,郝霸后脚就露出了狐狸尾巴。
他独掌了武馆的财务大权,又向那个小弟子要回了那块玉佩。在张赫滔死后三个月里,他在家族的帮助下,把忠于老馆主的一些学员打的打,压的压,能拉拢的拉拢过去,很快石羊城天骄分馆就成了他的天下。
萧天听到这里,蹙着眉头问道:“那张老馆主死了之后,总部就没有再派人来?”
治辉摇头表示不知,其它两人更是在老馆主死后才进来的,更不知道这些事情。
萧天摇摇头,知道问不出个结果来,便示意治辉继续说。
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郝霸在整合武馆后第一个对付的竟然是自己的兄姐。
短短的一年内,他的两个兄长一个生病而死,一个酒后溺水而亡。巧的是生病的大哥临死时的症状跟张赫滔死时的症状一模一样。
这种惊人的巧合落在有心人的眼里,不大的石羊城里便流言四起。
不久之后,郝霸的两个姐姐也匆匆远嫁他乡,据知情人的说法,这两个美貌佳人都是担心遭到弟弟的毒手,才匆匆嫁人的。
这样一来,郝家庞大的产业都落入郝霸一人之手,郝氏家族发现这个曾经的废物手段竟然如此狠毒,更是无人敢撄其锋。
郝霸接掌武馆后,改变了以前择才而录的规矩,变成择财而录,只要肯交钱,不论年龄大小,资质如何,一律收归门下。
丁一飞和柳小刚两个大龄青年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进入石羊城武馆的。
说到这儿,柳小刚颇有些不好意思,丁一飞却淡淡地没什么表情。
治辉脸蛋上刚才哭鼻子的泪痕还没干呢,这时又来笑话柳小刚:“本来就是一个老木桩子了,还硬要拜进天骄学功夫,打不过我还爱欺负我,下次看我把你打得半个月起不了床!”
柳小刚被治辉说得恼羞成怒,忘了自己的功夫跟治辉差得远,又扑上去追打治辉。
一大一小两个相差将近十岁的活宝在室内嘻嘻哈哈地你追我跑,丁一飞却是冷然看着萧天:“事情你都知道了,你打算怎么应付?”
萧天一时也不知该从哪儿着手,毕竟张赫滔的遇害已经是几年前的事了,现在可能尸体都变成一堆白骨,自己怎么才能证明他是被郝霸所害呢?
萧天低着头,想来想去茫无头绪,抬头看到丁一飞担忧的眼神,更是让他心烦不已。他走到窗前,推开窗户向外面望去。
外面已是下午时分,午后的阳光炽热地照在庭院中的绿树上,又透过树叶间的空隙投射下来,斑斑点点地照在草地上。
“怎么办?”萧天喃喃地出声低语。
丁一飞站起身来,走到萧天身边并排站着,和他一起看着窗外的景物。
被晒得发蔫的树叶一片片都低着头,倒是树下的那一片如茵的草地长得郁郁葱葱。
“别难过了,其实躲一躲并不丢人,即使你真的是从总部来的,那也是双拳难敌四手,小心谨慎些总是没错。”
萧天惊讶地回过头来,看着丁一飞黑瘦的脸:“你以为我是发愁该不该躲?”
丁一飞郑重地看着他,神情沉重地点了点头:“年轻人,该躲就得躲,该让步就得让步,不能因为一时意气而让事情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萧天哑然失笑:“年轻人?你今年多大了?”
都这个时候了,这年轻人还在与自己研究谁大小的问题?丁一飞很是焦急,他可以想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今晚,最多不过明天晚上,郝霸一定会对萧天下手,把那柄看起来很精致的手斧抢走,接着而来的就只能是杀人灭口了。
但看着眼前这年轻人明朗的笑脸,英俊的脸上不经意流露出来的自信,丁一飞忽然觉得,也许真的不用躲呢?
柳小刚被治辉按住打了几下,这时刚刚从治辉的魔手下挣脱出来,跑过来代替丁一飞回答:“我最大,二十五了,一飞第二,二十一,还有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今年才十五!”
“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冲过来揪住柳小刚,又一次把他按在床铺上一顿暴打。
“唉哟妈呀!”
“谁说我毛都没长齐?不信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