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套近乎,说这话你心虚不虚,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我俩有什么关系。谁也别糊弄谁,你的德行我清楚。”黄小花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套什么近乎。
“我们是夫妻,我们是一体的,你说什么关系。”高士成拉过黄小花保养得当的手,忍不住想入非非,没想到黄小花如此秀色可餐,这滑嫩的皮肤可真舒服。
“什么一体不一体的,就你不害臊,没领证,算什么夫妻不夫妻的,你知道我为什么乐意见你么,我就瞧瞧你的脸皮究竟能厚成啥样。我就想瞧瞧你能狼狈成什么模样,你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你说我这心中能不舒坦么!”恶心的差点吐出来,保持三米的距离,黄小花擦擦手,嫌恶地瞪着高士成。
当初被蹉跎被虐打,她咬牙坚持,酷暑寒冬乞讨,干着她不屑的工作,没有知识没有文化,可她知廉耻,她有手有脚,为什么装可怜骗人钱财。
好心人给钱,她只觉着羞愧难当,昧良心的钱叫她寝食难安,可没办法,若是她不听话,高士成六亲不认起来,只怕会对娃下毒手。
温和什么的全是假象,甜蜜温馨是短暂的,高父高母在的时候,高家是大户,老两口去世,小作坊关门倒闭赔掉的钱不是小数目,具体怎么样,她不清楚,她是个新媳妇,没过问买卖上的事。没有钱,家中捉襟见肘,高士成颓废憔悴,整日买醉,醉生梦死。
醉酒就打她,父母打她有分寸,只是叫她学会逆来顺受,兴不起反抗的心思,不打伤她,只是指望她挣钱养家,若是黄小花因伤请假,多不划算。
可高士成不是,有火就对着她发,没有缘由,不管三七二十一“啪”地一就是巴掌扇,没火也打她,说是能获得施暴的快感,见她躲就兴奋。
她不是没求救过娘家,她怕真的被打残,打死不怕,可若是打残,人生的路可怎么走。可正如她预想的,大鹏冷眼旁观从未为她这个二姐出头,只说若是她听话,怎么会被打,半点没有心疼她,只是嫌弃她哭哭啼啼的叫他耳根不得清净。
犹记得,炼狱般的日子,高士成埋怨来埋怨去,净埋怨她,可她哪有什么本事左右高家的运气。无能的男人,总是将失败归咎在无辜的女人头上。
黄小花绝望之际怀孕,意料之外的小生命叫她振作起来。怀孕是她最幸福的时刻,不会被打,有肉吃有人伺候,只是投胎是个闺女,瞬间就翻脸不认人,叫她干活去。
五年抱三,小的是个男娃娃,念在她在哺乳期,没打她若是有个好歹,娃没奶吃活活饿死,高家可是会绝户的,
高士杰是不愿被人瞧笑话的,想到这暂时不暴力是可以理解的。
被打是家常便饭,丈夫打媳妇,当时成本低,除非离婚,如若不然只有忍忍忍。可她忍到高士成搬离家乡忍到他赌博被追债,当时没有路费逃跑,黄小花欺骗李梅,带着两百块跑路,那是肚中是小四。
只是赌博是会上瘾的,高士杰没有收敛,逼迫刚生产的她去乞讨,新伤旧伤交错,说不出的可怜与狼狈。黄小花麻木度日,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倒。
若不是被林秋认出,只怕她依旧浑浑噩噩,不知反抗,或者说她只是不敢反抗,她真是被打怕,若是逃跑她肯定会被打死的,在她家那地方,丈夫打媳妇天经地义,打死打坏没人管。
只是她若不跑,娃会死的,奄奄一息的小四,叫她无法欺骗自个儿。
说来是上天垂怜,忍耐着忍耐着,叫她知道她根本就没领啥结婚证,在法律上她依旧是单身,她的户口单独成户,不知道当初高家是怎么操作的,不过这无所谓,左右她是自由的。娃没上高家户口,女孩不重视男孩没钱上户口,真是喜事,天大的喜事。
没钱上户口,真不是胡说八道,按当时来说,有俩闺女是不能继续生,若是生,会被罚数额不小的钱,除非躲躲藏藏不上户口。
高士成根本就付不起钱,只有委屈他的宝贝疙瘩,对老婆对闺女没有半点温情,对宝贝儿子是偶尔闪现的欢喜。
没有领结婚证,没有法律上的婚姻关系,能说是夫妻么。娃不在高家户口上,她光脚不怕穿鞋的,趁他醉醺醺,此时不跑等到什么时候跑。偷偷摸摸溜走,攥着林秋藏在面包中的钱,她飞快地逃离叫她窒息的地方,天大地大总有她的容身之所。
高士杰不领结婚证,不过是瞧不起黄小花,不过是村姑,与他如何说得上般配,当年没讽刺挖苦黄小花,挖苦黄小花上不得台面。
只是逃离的时候,黄小花无比感激高士杰的嫌弃,无比感激高士杰对她的轻视,无比感激他在酒后吐真言。
高士杰脸红脖子粗,哪怕强自按捺亦瞧得出端倪来,“小花,你怎么能伤我的心,你是知道的,我是欢喜你的,我没想骚扰你,我只想知道你过的好不好,我只想知道我们的孩子是否健健康康!”
时间只是叫他的暴脾气稍加收敛,可没真的叫他的暴脾气彻底消散。
“与你有什么关系,你有老婆孩子,别来骚扰我的正常生活。”说实话黄小花有的是办法,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是违法乱纪的事,她不敢。
“你信不信我抖你的破烂事,孩子们知道那个瘸腿的男人不是亲爸不,知道亲爸活着不!你说若是你男人知道,你现在跟我勾勾搭搭,你说他会不会对着你一天三顿按着打!”高士成不怀好意地挤眉弄眼,哈哈笑着,说不出的阴森。
既是恐吓又是试探,若是黄小花是个怯弱的自然不敢反驳他,他敲诈点,不,他借点钱肯定不难!
若是当初没有糊涂,现在娃有出息,他就是躺着享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