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九万一手拖着烛台,一手拿着工兵铲,小心翼翼的走进这条不知深浅的通道内。
刚进入通道内,崔九万便觉得这通道内的温度较之刚才的河畔要暖和许多。也许是因为这里的空气不怎么流通,所以才使得这里的温度要比外面高上不少。但,这样的温度却没能让崔九万高兴起来。因为此时的他本就高烧不退,浑身发热。别说是暖和了,他只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掉进沸水中的鸭子一样,等待着被水煮熟。况且,这通道既然属于不透风的那种密道,那么,这存在了上千年的通道就没积累一些不干净的有毒气体?答案肯定是否定的。
只是眼下,崔九万也没其他的办法,只能顺着这条通道走去。毕竟,呆在这里也是等死,还不如走着看看能不能找条活路出去。
透过烛台微弱的火光,崔九万一边走一边打量着这条通道。不知为何,这条通道给崔九万的感觉很是怪异,但又有些熟悉。这通道内部是由不知名的灰石砖铺垫而成,就连通道的顶上也是一层细致而又密集的灰石砖。而那条铁链正是被一个个圆形的铁环吊在这通道的顶上。通道的两旁光滑、平整,一看就是经过人工的雕琢。
每隔五米左右,崔九万总能看见这墙壁上挂着一幅幅壁画。这些壁画似乎是在诉说着南王的那个年代的故事。人们丰衣足食、无忧无略。崔九万甚至还从壁画上面看到了一个帝王模样的男子,下访民间,与百姓们种田织布、同甘共苦的场景。但不知从何处开始,这墙上面的壁画就变得匪夷所思了起来。
大概从第十几副壁画开始,这些壁画就开始频繁的出现一些侏儒般的丑妇。这是些头戴黑色毡帽,手臂上戴满银环的丑陋老妪。她们每个人都是长着蛇蝎般的双眼,一口利牙。背后背着一个草娄,而在那些草娄之内,则是一个个面色狰狞的残婴。这些残婴不是缺胳膊就是断腿,有的甚至脑袋都裂了开来,里面的脑浆就跟糨糊一样,四下的流散在草娄中。
壁画上面描述的是这些侏儒老妪躲在暗处注视着这个国家的一切人和事,就像是潜伏在暗处的毒蛇一样,令人隐隐的感觉到强烈的不安。
可是?那壁画中,那些劳作的人们似乎不知道这些潜藏在暗处的老妪,依旧性情高涨的在织桑务农。
然而,当崔九万看到第二十五个壁画的时候,这壁画的画风整体变得阴森、恐怖。
只见这张壁画上绘着的是一群缺胳膊少腿的残婴,就像一个个蜘蛛一样,在整个壁画上乱窜。凡是被这些残婴看到的人,不是被杀,就是被生生的啃食血肉,就是被吸食脑髓。
从壁画上可以看出,此时的这个国家都陷入到一片恐慌当中。而那些背着草娄的丑妇则是喜滋滋的站在一旁,笑看人们被那些残婴啃食。
在崔九万的眼里,这张壁画看起来极为的邪异,上面描述的画面就像是真实发生的一样,就连他这个旁观者都感觉这些东西似乎就在他眼前发生的一样。
可是?就当崔九万看到第二十六副壁画的时候,发现此时这第二十六服壁画上面的一切似乎又重新归于了平静。画面上还是如第一张壁画一样,整个国家平和宁静,百姓安居乐业。这可令崔九万有些费解,但更多的还是感觉着这里面透漏着丝丝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