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泱不理会她,一溜烟将饭菜摆在桌上,强推着沈临安到桌前,又把筷子塞进她的右手。沈临安顺手把那纸条递给了她,懒懒的伸了个腰,乖乖吃饭。
绿泱这才神色和缓,将那微微皱起的纸条抹平,只见那纸上写着,二时三刻。沈临安用完了饭,寻了纸,笔,又问绿泱自己去了多久。绿泱瞪大了眼睛看着沈临安落在纸上的二时五刻,心中怀疑,怎的姑娘要把时间延长!沈临安面上一片沉静,将纸条卷了,又合上那千机块,重新揣进了荷包里。
当夜,沈临安放在枕侧的荷包不见了,但是多出一只小巧的机关鸟。青鸢。沈临安看着那只小鸟,眼中涌起惊讶的意味,也是开始了沉思。
蒋巡风也开始按耐不住,费尽心思打探沈临安的一言一行,却不知沈临安早就把他的一举一动分析透彻。若是蒋巡风恼羞成怒不择手段,可知他已经穷途末路。但是他没有,人永远要有耐心才能成事,而一时的激动只会导致愚蠢的失败。
蒋巡风显然尚有倚仗,才能与沈临安玩这你遮我看的游戏,只是急切了便是急切了,终究还是差了些火候。真正让沈临安头疼的是那个截了千里管的神秘人。
那天夜里,沈临安收到的那只青鸢,在拆开后出现了另外一张纸条。上面也只有一个字:否。
这显然是与沈临安所书“等”相对应,沈临安皱眉:“他这是想要我拒绝西北军后面那人?那他是为何要这样做?”没有人会回应她,她只有自己抽茧剥丝,可是她现在,对他或她,一无所知。
刑堂长老的任命在两天后进行,众人选出的新的刑罚长老是第九派的机关高手班余。从表面上看,选择与派系之争牵连较小的第九派执掌刑堂实现了一种微妙的平衡。可是想到那张做了手脚的椅子,沈临安就不禁狐疑:这平衡,究竟是争来的,还是有人想要的?
宣誓就任,填补名册,眼看就要四下离去,蒋巡风就笑着出声:“既然新的刑罚长老已经就位,不如各位一起来公段一桩案子如何?”
他大步走向屋子中间:“诸位还请留步。从半个月以前至今,我沉碧谷已有各期弟子近百人失踪,下落不明。”他面向首座拱手:“还请刑罚长老找到凶手,为各派弟子找回公道!”
班余拢了拢袖子,双手背到身后,站起身来:“哦,此事我略有耳闻,不知蒋长老怎样看?”
蒋巡风一脸的悲痛:“因当时长老尚未就位,蒋某便只能私下调查,稍有眉目,却不想竟然折损了众多弟子!蒋某鲁莽,请长老怪罪!”
“哦?蒋长老也是为我分忧,不知有何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