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点点头,前天清晨他正在采朝霞之气,突然神殿光华大作,神威如海弥漫整个震空部落,当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现在扶风空这么一说,才知道是神谕。
“祖神颁下神谕,赐婚扶风渊,还要请附近的各大霸主一起庆贺。”
余清不置可否。
“道友想来还不清楚我扶风国的情况,我扶风国以族权和神权共治,不过自六千年前祖神登临神位,只有遇到生死存亡的时候才会颁布神谕,这一次神谕赐婚实在是从来没有过先例。”
扶风空叹了一口气,又道:“扶风渊这孩子我也知道,是这一代年轻人里天赋悟性最高的,修行极快,据说他出生时有一道剑芒直冲霄汉,破军星入主天宫,后来报给了祖神,祖神又以渊字为其命名,分明是杀戮动荡之相,现在我扶风氏四面楚歌,哪里禁得起这样折腾!”
余清沉吟良久,不由大是佩服刚刚接触过两次的扶风神,破军者,求新求变,破而后立,看这局势,他分明是布了一个罗天大局,要把这些妖王魔尊一网打尽,为人族杀出一片天来。
不过凡事有弊有利,若是筹划不好的话,顷刻间就是人亡族灭的下场,就像前世明朝的袁崇焕,据说就是上合破军,以一人之生命,关系国家之安危、民族之隆替,下场大家也清楚,自己身死不说,还使国家沦丧,华夏衣钵差点毁于一旦。
看了看对面的扶风空,苍老的脸上尽是担忧之色,隐隐还有几分不满,余清不禁摇摇头,这个老人已经习惯了这种安逸的生活,再没有进取的心思,他今天有意点拨了他几句,想来也没有什么用处。
余清心里又有些怜悯,这个老人把自己的一生都奉献给了氏族,却可能在不远的将来被氏族抛弃,这是多么残忍的事情。
“道友有什么安排,尽管提出来,我虽然修为浅薄,但是能帮的上的,绝不推脱。”余清轻声道。
扶风空大喜,道:“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云台那边传来命令,让抽调精勇的战士去丰邑参加婚宴,既是防备出现意外,也是普国同庆的意思。
不过道友你也知道震空部落的情况,外面一直有妖魔虎视眈眈,我要坐镇此地以防不测,实在是抽不开身,道友是太乙高徒,见多识广,法力高深,就请道友带着他们去一趟,我也放心一些,不知道友意下如何?”说完眼巴巴的望着余清,沧桑的眸子里满是希冀。
余清皱了皱眉头,看来扶风空也隐约猜出这次赐婚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才会让自己走一趟,借着太乙道宗的名头或许便能做些事情出来。只是此行太过危险,还是要慎重一些。
看着余清自顾自的思考不说话,扶风空急了,一咬牙说:“道友是大宗弟子,什么天地灵物可能难入法眼,不过有一物道友一定需要。老朽看令徒似乎是相柳血脉,只是血脉低微难以开灵,我族祖神当年斩妖立国,有许多相柳精血至今仍然保存在丰邑族库之中,我入道的时候有幸进去见过,如果道友应下此事,以我为族中立下的功劳,换取几滴应该不成问题,到时候赠与道长,也是一段善因。“
余清知道扶风空说的没错,这些日子他探查相坤的身体,发现在其神魂上有一道枷锁,要想开灵,必须见神,而见神,又以同根同源的妖神最好。相柳是上古妖神,如果以他的精血开灵,相坤以后或许就能成为第二个相柳也说不定。
“好,就依道友所言,我就去走一趟。”
清冷的话语掷地有声,他也是个人族,即使不为相坤,也应该为扶风氏做些什么,既然已经牵扯进去了,索性就搅他个天翻地覆,值此风云际会之时,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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