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宛照旧坐在桌子后面,请中年大叔在她对面坐下。然后,执起笔来,正色问道:“请问大叔贵姓?”
中年大叔愣了愣,赧然一笑,道:“我的姓不贵,我姓王,但我的名字里有一个贵字,我叫王贵。”
林宛微笑点头,在纸上写了王贵两个字,然后,继续问道:“王大叔,请问您感觉哪里不舒服?有什么症状?”
王贵有些尴尬,不知道该怎么说,想了想,才低声喃喃道:“我就是觉得那方面有些力不从心……”
林宛一怔,但随即就明白过来,小脸微红,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王贵见林宛一个小姑娘竟然一听就明白了,不禁暗暗赞叹,果然是大夫,和一般的小姑娘就是不一样,又想了想,才答道:“大概已经有十几年了。”
林宛一边听,一边在纸上写着什么,又点了点头,问道:“还有别的毛病吗?”
王贵摇了摇头,答道:“没有了。”
林宛放下笔,抬起头来,道:“王大叔,我先给您诊诊脉吧。”
“好,多谢姑娘!”王贵边道谢,边捋起袖子,将手腕放在腕枕上。
林宛纤细的手指搭在他粗壮的手腕上,静静地思索着。边诊脉,边问道:“王大叔,您这毛病是家传的吧?”
王贵皱眉叹息,道:“是啊,我们家几代单传,我刚成亲那会儿,我们家老爷子就给我吃了家传的秘方,所以才有了我们家大生。可是,吃了几年,那药就没有用了。”
林宛收回手来,蹙眉问道:“那您的儿子大生,他成亲了吗?”
王贵叹了口气,道:“不瞒您说,我们家大生已经成亲一年多了,可是他媳妇的肚子,一直没有消息。虽然我也给他用了那秘方,但却似乎没有效果,我这次来,主要还是想帮他求个方子。”
林宛也轻叹一声,道:“那秘方可能一开始是有效的,可是人都有耐药性,时间久了,也就没有用了。”
王贵闻言也觉得颇有道理,更加担忧,急急问道:“那可如何是好?”
林宛想了想,问道:“您儿子,多久回来一次?方便过来,让我也给他诊诊脉吗?”
王贵摇了摇头,道:“大生是在伙房里当差的,每隔十来天才进城来采买一次。他昨晚才回来过,等他下次再回来时,您肯定已经不在这儿了。”
林宛点了点头,拧眉不语,似乎也无可奈何的样子。
王贵有些急了,想了想,道:“要不,我马上找人给他带个信儿,看他明日能不能回来一趟?”
林宛轻笑摇头,有些不相信地道:“这么晚了,您上哪儿去给他带信呢?这里离平南军营可是有小半日的路程呢,何况,现在通往南郊的小城门都已经关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