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大的动静,宫中自然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有人羡慕,有人嫉妒,有人生气。
可是这一切都是皇上准了的,便是真的气出个好歹来,也只能自己受着。
卫贵妃自从被皇上警告了之后,就安生了不少。
她虽然不聪明,但真不是笨。
眼瞅着自己的男人、哥哥都明显的向着那姓唐的小贱人了,她伤心之余,也不由得不得好好的思考下自己的处境,不敢再轻举妄动。
说到底,她的一切荣华富贵、所有特权,都是这两个男人给予自己的,现在他们都要自己不要对唐菲出手,她还真的没有那么胆量去冒天下之大不韪。
左淑妃听闻下面的宫人报告,却只是冷冷一笑,便继续翻起她正看的那本书。
只是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终是轻轻叹了一句:“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却也不知这天长地久的是谁,恨意绵绵的又是谁了。
宫中最高位的两位,对于唐菲的大张旗鼓都是无动于衷,当然她们也并没有什么办法有所动作。
其他的众人就更不必说了。
长安郡主是唐菲的朋友,无论这朋友几分真、几分假,但是她面上一向豁达大度。
刚入宫时还能看到其一丝情绪外露,如今却是越发的让人看不透了。
不过其为人处世,却是越发的大气开朗,宫中就算多有龌龊,可是多数的嫔妃却仍愿意与其相交。
因为她从不仗着威势压迫于人,或是仗着高位同情与人,和她交往,总是那么的妥帖舒坦,若说大云国的命门贵女,长安郡主当属教科书般的榜样,与其母亲长公主,简直是天壤之别。
此时听说了唐菲带着母亲赏梅封园的事儿,也只是面带微笑,吩咐下人备下礼品送去百花阁,却是贴心的没有亲自前往,以扰了唐菲母亲的相处。
柳莹早从贴身宫女爬床之后,就一直想不开,如今早就病的起不来床了,连除夕夜宴都没有参加,更别说做出什么反应了。
宫中同样病的起不来床的还有一位,就是那贤妃娘娘,不过她一向深居简出,和唐菲本就没什么交集。
安才人从怀了孕,便被皇上团团保护起来,每日的呆在她的锦瑟居足不出户,说起来,自从安才人怀孕以后,唐菲便再也没有见过她一面儿了。
可见皇上对于这个孩子是多么的重视,又是多么的期待。
从这种角度来说,唐菲倒是还真希望安才人这胎能生下个儿子了,左右生了儿子也不一定就能成为下一任的皇上。
其他的低阶嫔妃就更不用说了,就是活活气死,也只是一鼎棺材的事儿。
谢才人就气的摔了好几个杯子。
不过她也只敢关上门儿帅杯子了。
况且以她的分位,受宠程度,这些瓷器,杯子、茶壶,都是有定数的,摔一个少一个。
摔了两个杯子以后,她就后悔了,改着摔枕头。
还是枕头好啊,摔来摔去,既出了气,也摔不坏。
她现在还真的成为了昨日黄花了,皇上自从上次偶然见到她夸了句她的簪子好看,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
可惜,就是那么个簪子,居然也是个烂大街的货!
连御花园随便一个打扫的小宫女,都随意戴着呢,这真是让她既生气,又难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