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唯妖魔者,堪修此法。”
吴新秋呆呆的望着眼前这几个字,不知该说什么。
自己不是妖魔,难道就不可修炼这本功法了?难道这本书只能妖魔可以修炼?
可是若是只有妖魔可以修炼的话,那么门中还有三人是怎么回事,他们又是怎么修炼的?
这本功法难以修炼,而又只有三人修行大成,那么……
吴新秋不敢想下去了,赶紧寥寥抄写完,便慌慌张张离去。
在门外遇到了还在等他的金阳,金阳见他慌慌张张差不多算是夺门而出,摇了摇头便带他去后产处领了十日所需食物,告知他十日后可再来领。
吴新秋根本就没怎么听的进去,支支吾吾答应了后便急匆匆赶回了自己的小木屋。
秋来峰,另一处,屋内。
“什么,你说昨晚我们被人看到了?”郭从玉一把上前抓住高召辉肩膀,急道。
高召辉一把推开她,不耐烦道:“知道又怎样?就是给他十个胆他也不敢说出去,我看他也是机灵的人,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也该是知道。哼,若非帮何经武几个敲打敲打他,我还不知道原来昨晚偷看的人是他,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啊。”
郭从玉慌慌张张,左顾右盼,很是害怕,“召辉,想个办法让他永远闭嘴吧,我真的好怕,要是他说出来了该怎么办?你会身败名裂,而我也会被废尽修为,然后被逐出师门,我不要,我不要这样,召辉,求你了,我不想!”说着说着,郭从玉声音越来越大,隐隐约约有大叫起来的趋势。
高召辉赶紧捂住她的嘴来,“你小声点儿,别没被他说出,倒是你先说出去了。不过话说回来,便是他说出去又怎的,那我们就成了,还会怕谁口舌不成。”
郭从玉埋下头,不语。
看郭从玉这般不情愿,高召辉心中大怒,一把扯过她头发,大吼道:“难道我高召辉还配不上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是不是平时我太惯着你了?到现在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什么东西了?郭从玉我告诉你,你今天的一切都是我给的。你要记住这一点,我能让你有今天的成就,也能让你再变得一无所有,知道吗!知道吗!”整个人已经歇斯里地。
郭从玉哭着,不敢多言,只能一个劲的点头,脸上满是无奈。
看着她哭了,高召辉心中又软了下来,一松手,又放开了她头发,“这小子不过是是个毫无根基的寒门弟子而已,要对付他是何等的容易,他也是聪明人,知道说出去对自己没什么好处,今日说那句话无非是怕被我看轻而已,不过,他倒还真以为我们不敢动他,这小子,得收拾收拾。”
一旁的郭从玉魂不守舍,头发散乱,目光呆滞,口中一直念念有词,“不能让他说出来,不能让他说出来……”眼中一道精光闪过,“不能……说出来……”
舍身涯经过昨日大风暴雨,如今平地上差不多是乱作一团了,不少树木被吹倒在地,枯草木枝更是遍地皆是,昨夜飞沙走石,自己的小木屋更是如大河中的一叶扁舟,摇摇欲坠,随时都有可能倾覆。
吴新秋也没有心情去打整一下,这里周围地上都是稀泥一片,自己一路走回来,脚上算是泥巴。
从秋来峰主道至这里,根本就没有一段好路,全都是吴新秋自己一路开辟出来的,而且路上陡峭,草木及腰,甚至一段路上,右边全是悬崖峭壁,让人望而生畏。
也不知之前的人是怎么住在这里的,吴新秋现在是真有些后悔住在这里了。
回到屋中,吴新秋随便在林中寻了些干柴火,便弄了些东西吃,他现在想好生钻研一下这本《六道诛邪要法》。
他对这本书现在充满着好奇,这书又名中带“诛邪”,然而其中却写到“唯妖魔者,堪修此法”,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缘由实在令人费解。
他觉得唐祈雨肯定是知道这书中有这么一段话的,然而她却不说,这又是为何?其中隐情必不简单。
他翻了半天《六道诛邪要法》,却丝毫也看不进去,这本其中所写太过诡异了,书中所列修行要法,很多常人根本就做不到,一大片内容,尽是作者通篇主观臆断和猜想。。
算了,还是等唐祈雨醒过来了再向她请教一番吧,自己还是琢磨琢磨怎么控制灵海,好能帮她重铸灵海。
盘膝打坐,微微运功,灵海翻滚,如腾腾云雾一般。
吴新秋就这么默默的观察着这灵海,感受着,希望能对它有完全具体的感应,并建立起实在的联系,然后再能够操控它。
然而一个时辰过去了,吴新秋仍然感觉没有半分改变,还是和之前还是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