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新秋盘算着对方,未必真的会不远千里去自己老家算计自己家人,毕竟只要稍微权衡一下利弊,便知道这是多么不切实际的想法,这些强盗匪徒多是好吃懒做的懒汉,让他们做些正经事尚且不可能,更不用说跋涉千里去抱负自己家人,倘若他们一群人真有这般毅力,哪里还用得着在这里做土匪劫道,早就去一方落草为寇,为祸一方了。
可是吴新秋还是颇有些担忧,毕竟这些强盗土匪行事一般毫无原则,做事基本只凭心情,若真有这等人,岂不是自己便害了家人。
正在这时,不远处的陈三儿一群人却没有停下对吴新秋的追赶,“在哪儿,别让他给跑了!”
吴新秋大惊,此时双方不过只有百来步远了,只不过山中林木参天,又密密麻麻,不仅目光受限,人的行动也难以张弛开来。
陈三儿一马当先,提着一根锤子,嗷嗷怪叫着冲向吴新秋,一路斩荆披棘,凡事挡在路上树枝皆枝丫尽断,大有无人可挡之势。
见势不对,吴新秋转身撒腿就跑,两人便在林中一追一逐起来。只是吴新秋身体较弱,而又不通山路,自然不是陈三儿这种常年披星戴月,穿房入舍之人可比,两人之间距离逐渐开始接近了。
这山中道路崎岖,地势奇怪,一路坑坑洼洼,少有平路,加之又有不少枯木死树挡路,荆棘枝丫也不少,两人身上或多或少的都挂了彩。
追了一会儿,陈三儿却发现吴新秋停下了脚步现在前面一动不动,大喜,抹了抹嘴,“小子,你跑啊,跑得挺快嘛,怎么不跑了。”
吴新秋喘着气,咽了咽口水,现在真是后有追兵,前有死路,除非上天遁地,现在真是插翅难飞了。
“去死吧!”陈三儿狰狞着脸,朝着吴新秋一锤子砸了过去,这气势看起来非要将吴新秋砸的稀烂。
吴新秋避之不及,向一旁侧仰过去,然而他身体比平日里少有锻炼,脚上少力,整个腿无法承受身体的重量,脚上一酸,竟摔了下去,整个人都倒在了地上。
这一摔,竟然离悬崖边只有一尺了。
见一锤并没砸到吴新秋,陈三儿不给他反应的机会,继续发动着攻势,又是一锤砸了过去,这一锤直指躺在地上的吴新秋的面门,若他这一锤没有躲过去,势必会被陈三儿的大锤砸得面容粉碎。
吴新秋摔了一跤,正在吃疼,见对方全力一击,自己已经避无可避,咬了咬牙,硬撑着身子费尽力气往边上再滚了一圈。
这时,已经整个人身体一半都悬在了悬崖边上了,锤子砸在地上,竟险些将吴新秋给震落到悬崖下。
陈三儿见此情景,不由得大笑,比之一锤将人砸烂,被折磨得让人在绝望中死去这更能满足他的心理。这悬崖下,白雾浓浓,深不见底,落下去就是必死无疑,他很想知道,吴新秋掉下悬崖是先吓死还是再摔死的。
见陈三儿有些迟疑,吴新秋一把抓住他双脚,想要趁机将他抓翻在地,然而陈三儿毕竟是老江湖了,这等把戏哪里能够奈何得了他,猛的便挣脱开来,一脚踩在吴新秋脸上,再一脚踢在他胸口,吴新秋整个人都飞了出去。
吴新秋掉落下悬崖时候,正看着伸出头来露出病态般笑容的陈三儿,而自己只能露出不甘的笑容,没想到自己修行十余年,不仅未有半分进步,还浪费了光阴无数,最后还落了个身死客乡的下场,最残还是死无葬身之地,恐怕尸骨难存,而自家老娘恐怕还不知道如今自己的处境吧,还以为自家儿子修行有成,哪晓得不过是连遇到个土匪都难以保命之人,唉……
“砰!”
…………
传说煌门祖师爷赵西启原本只是当时一仙门正派弟子,时正逢天下大乱,妖魔四起,门中弟子纷纷外出降妖除魔,而赵西启虽修为尚浅,技艺不精,但仍外出行侠仗义,虽不能除魔卫道,但也要锄奸扶弱,一路上胜负各有。
而后行至如今煌门内门所在之地(内门离吴新秋外门弟子所在十里外之地),遇一早已在此劈洞开府的蜘蛛精,此妖为祸周遭百余里,手下妖魔百余,鲜有人能敌,加之蜘蛛精机警奸诈,善于用毒,有一招“自爆毒雨”,无人可敌。虽然多次受到修为高强之人追杀,但总能躲避过去,人皆无可奈何,蜘蛛精也因此洋洋自得,自觉无人可制服与他。
而赵西启本就初出茅庐,一无所有,唯一身锐气而,单刀上山,斩杀妖魔无数,蜘蛛精大怒。
二人大战三日仍不得胜负,而后蜘蛛精威胁要使出他那一招人皆畏惧的自爆招式,哪只赵西启无所畏惧,仍然迎招而上。
蜘蛛精用尽修为,自爆而发出毒雨,赵西启浑身都被毒雨淋湿,整个人都黑了,但最后用尽浑身气力,一刀斩下,将蜘蛛精彻底斩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