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晨风与杜震异口同声对王少川道:“绝对不可。”
王少川已是懒得理他两个,与张暮九笑道:“猎师帮弟子一向行侠仗义,怎会跟你鬼师教合乎污世?再者我方才已经讲得明白,这位杜震与我猎师帮全无关系。”
古晨风听了,惊道:“王堂主,杜兄弟先救本帮弟子,再烧毒疫,皆是义举,况且你许诺过要保他性命,你……你怎么如此言而无信……”
杜震也是心感似是被小人阴了一把,前面他说绝要护自己周全,现在不管他是为了帮派名声也好,还是不想担责也罢,竟是完全将自己卖给了鬼师教。
其他猎师帮的陋衣弟子也皆是哄起,似要王少川给个说法,而那些华服弟子则立对他们怒目而视,维护起堂主威严来。
王少川听在耳里,稍微一顿,笑道:“古晨风,你何必这样说话?猎师帮做过便是做过,没做过就是没做过,星月观想诬咱们也是不成。”他更与杜震道:“杜兄弟,古晨风未经本堂主同意,已是将你放火之事揽在自己身上,你还非要出头作甚?这种情形之下,我也只能道出实情,你可不要怪我。”原来他这人,既可浑不吝,与人翻脸耍横,又颇顾名声,不想与人落了口实,让人看不起,两字概括便是虚伪。
他转而便对张暮九道:“张暮九,现下这事已讲的非常清楚,我帮中弟子是去你观中盗过符纸,却也是你不卖再先;另外放火烧观之事与本帮全无瓜葛,所以你这两个弟子与那桶毒物,恕我不能交还给你。”
张暮九此来,初是想要以道观被毁,弟子身亡之事跟猎师帮要说法,一来能得些赔偿,二来也能搓搓猎师帮的锐气,给鬼师教涨些声威,不料人家却是拿了自己的把柄,两个徒弟、一桶毒粉可是人赃并获,便也不再要什么说法、理赔,只想着要回人脏,却又半路出来个捣乱的,不使自己将放火的事赖在猎师帮的头上。他已是气急,连道三声好字,又问道:“王堂主,我倒想问问你,你要如何处置我这两个徒弟?”
王少川慨然道:“当然是要将他们示于汉阳百姓面前,将你星月观,不,是整个鬼师教赶出汉阳郡。”
张暮九听了,怒道:“你要将我们赶出这里,与你猎师帮能有什么好处?日后江湖上见了,就不怕我们报复你们吗?”
王少川笑道:“哼,江湖太大,可在这汉阳,你们无有立足之处,对我却有极大的好处,待百姓知了真相,自然会对我猎师帮高看一眼、拥护倍加,说不定还能引的更多人拜入本堂,壮大本帮。”原来他想的竟然与鬼师教一样,招揽弟子入帮。
一旁古晨风听了怒不可遏,对他吼道:“王少川,这抓人抓脏之事可是杜兄弟想出来的,你不仅将他出卖,还要利用此事引人拜你堂下?你这作为与小人有何两样?”
王少川听了,比他更加声高道:“古晨风,你知我为何比你岁小,更比你晚入猎师帮,却是我做堂主,你做弟子吗?就是你不懂抓住时机,壮大本帮。现在你竟直呼我的名讳,当众羞我,你就不怕我将你扫出猎师帮吗?”
古晨风听他口出此言,视他双目,叹息道:“猎师帮有你这种满腹心机、言表虚伪的小人做堂主,我真是替含帮主焦心啊。”
王少川在欲辩言,张暮九却突然怒道:“你们帮中事务休在我面前闲扯。王堂主,我只再问你一遍,这人和木桶,到底能不能还我?你可要知道,我鬼师教可不止汉阳一处,教中武功高手众多,你就不怕有人来索你性命吗?”他是只关心自己能否在汉阳继续立足。
王少川正在气头,听他言词,更加恼怒,道:“我就是不还与你,你小小鬼师教用毒计想要壮大门派,我如何能让你成事?起码在这汉阳地界上,我猎师帮绝不能坐视不管。你想要吓我?哼,我们天下第一大帮岂会怕你?若是我这个一方堂主被你们害了,我看你鬼师教也便要灭门了。”听他这话,原来他想的全是门派之争。
张暮九点点头笑道:“好好好,看来今日若不教训教训你,你一个小小堂主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太过小瞧我们鬼师教了。”
王少川听了又惊又笑道:“哦?你人都烧死了,还敢在这里跟我用强?好,我也让你看看我的手段。”他说完便要独上暴打张暮九。
张暮九却是向后一跳,笑而回道:“王少川,我头部有伤,你还真是乘人不便啊,果然是个小人……”他话未说完,王少川已是听不下去,扑身上来,突然一招金刃劈风,一把明晃晃的大刀便向张暮九面门劈去。
张暮九脑后是被杜震羽扇拍过,这两日都是昏昏沉沉,便要躲不开去,亭中那背身而坐的道士猛然跳将出来,将张暮九身子向后一拉,拂尘一扫,已是将砍来的大刀弹开。这人动作极快,在场众人都未看清他的身法。
杜震心中暗叫一声,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