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烟一听,凛冽地笑道:“我嘴贱?是谁从小教我两面三刀,当人一套背后一套的?”
程氏理屈,气得脸发黑。
方永庆烦不胜烦,提高声音喝道:“都别吵了!”他拿眼瞪着程氏:“你也别怪烟儿,老不死的早就想把咱们一家人扫地出门,烟儿那事不过是个借口罢了!”
程氏颓丧的跌座在榻上,直着两眼喃喃道:“我们该怎么办?”
凝烟眼里冒着凶光,冷冷道:“她不让我们一家好过,我也不会让她好过!老不死的不就是看见若谖那个小贱人讨皇上欢心,才如此宠着她吗?我偏就要皇上厌恶了她,让她身败名裂!”
一家几口全都震怵地看着凝烟,半晌,家吉问道:“妹妹有妙计?”
凝烟哈哈大笑了几声:“计谋都是人想出来的!你们只用睁大眼睛看好戏!”
第二天早上,许夫人来给老夫人请安时,若谖跑过去拉着她的手,问:“娘亲,你送我的那对翡翠手镯我昨儿掉你那里了,你可有替谖儿收好?”
许夫人讶异道:“并没有见。”又回头问白梅:“你们可曾看见?”
白梅答道:“那么贵重的首饰,奴婢们若看见,定会禀告的。”
若谖纳闷:“我昨天明明放在桌子上的呀。”
翠玉在一旁笑着说:“小姐且先安心用早膳,找翡翠手镯的事交与奴婢吧。”
若谖依言,把这件事放在一边,吃过早饭,在园子里摘了几朵洁白的栀子花便到了巳时,燕倚梦到了东次间若谖的书房教她书法。
燕倚梦的字并未刻意去模仿哪位大师,自成一体,字体隽秀端庄,一如其人。
燕倚梦教的耐心,若谖学的用心,只一上午,书法竟然有了进展。
若谖喜滋滋地捧着自己的得意之作跑到老夫人的宴息处,正好听到翠玉跟老夫人禀告:“……白梅说,烟小姐对那对翡翠玉镯馋涎的很,甚至还在大公子面前编出那对翡翠手镯原本是大夫人赏她的谎话,况且当时吃点心时,烟小姐就坐在谖小姐旁边,要想顺走那对翡翠手镯最便宜不过了。”
“你是说……凝烟最有可能?”老夫人冷声冷调道,一抬头看见若谖,立刻眉开眼笑的问:“这会子跑来有何事?”
若谖跑过去把自己写的字给老夫人看,道:“老祖宗,可比原先好些?”
老夫人笑意更浓,连连点头道:“好很多!只要再练上几个月,看谁敢再笑我们谖丫头字差了!”
若谖低头浅笑,知道老夫人还在为端午那天许夸笑她字差耿耿于怀。
“祖母,我刚才依稀听到你们说烟姐姐什么。”
翠玉看了一眼老夫人,道:“小姐,你的翡翠手镯大概是烟小姐偷走了。”
老夫人蹙眉鄙夷道:“什么大概!肯定是她!和她娘一样,眼皮子浅!”
若谖道:“不管是谁偷了,且先别忙着声张,万一惊动了贼人,毁了那对翡翠手镯可就糟了,翠玉姐姐只管暗暗的细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