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
君歌没有出声回应,然而从对方身后突然出现藤蔓却表明了她的态度。
说起来她也有些觉得好笑,以往只用来辅佐调配药剂的天赋如今一而再再而三地用来和别人战斗,而且用起来颇有几分得心应手。
大抵是没有猜想到君歌会这么一吭不响地就动手,古凤歌反应慢了一拍,确切的说是慢上了好几拍。
只不过即便如此,藤蔓尖锐的刺端在戳进古凤歌的身体后也没有造成什么伤害。
见此,君歌脑中电光火石之间似乎闪过了什么被她遗失的重要内容,眸光微闪,却是没有再继续动作。
这边君歌停顿下来,那边古凤歌却是反手一把将刺穿胸膛的藤蔓拔了出来,暗黑色的血珠随之挥洒了一地,散发成淡淡的恶臭味。
古凤歌身后的骨翼有些娇小,乍一看很难发现,直至将其展开完完全全地展现在空间下,这才叫君歌瞧见。
君歌下意识地拧起眉头,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手中的魔法杖,粗粝的木质感让她稳下心来,一言不发地盯着对方的举动。
相比起她们两人的相顾无言,另外一边却是打得火热,只不过佩兴斯看起来似乎有点强的离谱。
“你的敌人是我呀。”
君歌收回视线,只觉有物破风而来,夹杂着凛冽的杀意。
双眸猛地收缩再放大,她抿紧唇角整个人一侧,堪堪避开那速度快得叫人看不清模样的东西。
然而下一秒君歌就知晓了那是什么。
细细的藤蔓缠绕抓住一个有些白又有些暗红的尖锐狼牙型物体,长度足有她小手臂那么长,看起来挺骇人的。
“呐,这样可不好,如果再这么漫不经心的话……是会死的。”古凤歌慢条斯理地探手从骨翼上抽出一根骨头,头部尖锐,就跟君歌所困住的东西一模一样。
只不过,这一次的要更粗一些,上面的暗褐色也不知道是不是鲜血凝涸下的。
如今的古凤歌看起来妖艳又邪恶,一张脸虽然没有太多的变化,那一双通红的眼睛,隐隐缠绕着血丝,嘴角似笑非笑地翘起,眼睑下方一片青黑。
身上的衣服还是先前那一套,脚上一双鞋子却是不知去处,赤着脚踩在冰冷的地面上,小巧的骨翼稍稍在身前拢着,护着她,不过上面缺失了三根骨头。
一根被君歌躲了过去,一根被藤蔓拦截下来,剩下的一根正牢牢抓在她手中把玩着。
整人邪气的很。
是了,的确邪气的很,违背生死之道的存在,本就不该存在的。
君歌掀了掀唇角,露出白亮的牙,整个人的气势忽地就变了,不似前几次或认真或敷衍的打斗时的模样,如非敏感一些,旁人只会觉得此时的她和平日里永远噙着温和笑容的模样没有什么两样。
“我不是什么好人,但也说不上是什么坏人。”
古凤歌一言不发地听着,脸上的表情却隐约有了变化。
“旁人的性命安危从来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君歌意有所指,也不管对方有没有明白,长得有些过分的睫毛颤了颤,她用着两人都能听清的声音,“可谁叫你们......将他拖下水了呢。”
就像君歌给自己的定位一样,她的确算不上好人,若非是凌戕爵一定要来背起这份责任,守卫世界和平,她是绝对不会参与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