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间,马车已经停在张家门前,张信跳下车来,呆呆的看着才离开几天的朱红色大门,张曦早已跟吕进士赶车马车去后门卸车了。张信在门前发了一会呆,正巧门房的老张看到他,笑道:“阿信?回来啦,赶紧进来,在门口发什么呆啊!”说着笑着把张信拉进门里。老张一边瘸着腿关好大门,一边笑道:“老爷昨天回来还问你来着,让你回来赶紧去找他。我家的小兔崽子路上手脚勤快不?没偷懒吧......”
张信听到张义回来了,心里一喜,算起来自己也有十来天没见到哥哥了,又听到老张的话,不由心里道,从遗传学的角度来说,张曦是小兔崽子......那你.......不过想想这时候离遗传学普及还早呢,达尔文尚切还是自然界中的无机物,也懒得跟老张掰扯,一提脚迈进屋里。
大门跟正堂前的空地上,张义正安静的坐在一张躺椅上,手里捧着一卷竹简,躺椅摆在院落一角,正好挨着一株桂树,桂树边还放着一只藤壶。
听到门口的动静,张义抬了抬眼皮,“回来了?”
“嗯!”张信用力点点头,正好路上渴的狠了,从地上捞起藤壶,拔开塞子先灌上两大口,这藤壶里的水掺了些桂花蜜,人口甜丝丝的。
张义等张信喝完吧藤壶放回去,才无奈的把手里的竹简卷好,“堂堂张队率,做事还这么毛躁,真该把你扔到突厥人哪里好好挨一顿鞭子。”
张信先是一愣,然后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哥,你都知道了......”
张义“哼哼”一笑,然后摆出一副跟张信一模一样的高傲又臭屁的表情,“定边县哪怕飞过去一只蚊子,我都知道是公的母的,何况是你那点小破事?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私下斗殴,罚你十记军棍,你可心服?”
“啊!”张信五官立刻扭曲在一起,挤成一张苦瓜脸,他可是见识过军棍,那胳膊粗的大檀木棍子,一只就得几十斤重,而且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那棍子又硬又韧,不比以后的橡胶军警棍好多少,十下军棍下来要是不放水照实了大,哪怕他有内劲护身,小屁股也得被打烂了不可,“哥......我不服!要不是我,老王搞不好就破相了,哥,你看,老王本来就又老又丑,再破了相,以后找媳妇怎么办?”
“屁!”张义一巴掌糊到张信头上,“老王早就有媳妇了!再说就算是找不到媳妇,也用不到你这个小兔崽子操心!少给我耍滑头,这顿军棍跑不了你的!”
“是......”张信哀叹一声,垂头丧气道。不过说起来为什么都喜欢骂小兔崽子?张信真相提醒一下张义,咱俩其实是一窝生的......
“行了,男子汉大丈夫,不就是区区几个军棍么?跟个娘们一样......”张义骂骂咧咧的把竹简扔给张信,从躺椅上跳下来拎起水壶,“现在先寄下,等小操的时候在打。现在跟我过来,有正事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