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信捂着肚子踉踉跄跄的走出正堂,嘴里时不时干呕一下,终于走到一颗白杨树前实在忍不住了,“哇啦......”一下吧刚才吃的全都吐了出来。
“咳咳......咳咳咳......”吐出来以后张信感觉好多了,从地上拔了一从杂草擦了擦嘴,突然听到不远处有人在说话。
“曦哥哥......你快点吃吧,都要凉了......”
“没事,天这么热,凉点也好。”
“哎呀......你从哪摘的花?好漂亮哦......”
“嘿嘿......喜欢吧,送给你的!”
张信听着俩人调笑,简直要气炸了肺,张曦这个有异性没人性的混球,他绝对是故意的!他明明知道嫂子那要命的饭前说教居然还不告诉我!“呸呸......呸呸呸.......”张信把刚刚擦嘴的杂草甩到一边,吐了口擦进嘴里的泥土,愤愤的想道:“小爷我先是挨了半个时辰的说教,又吃的吐了,结果你居然在这跟小绿花前月下?是可忍孰不可忍!”——这家伙完全忘记了吃吐了分明是自找的。
“哼哼哼......”张信眼珠子一转,突然想起来一个炮制张曦的好办法。也罢,容你先得意片刻,等到明天......“哼哼......哈哈哈......咩哈哈哈哈哈......”想道得意出,张信忍不住笑出声来。
“哗啦!”
突然从张信背后传来一声响动,张信忙回头看去,发现是一个蓝衫书生爬在地上手忙脚乱的捡着散落在地上的竹简。
张信心下哑然,心道多半是刚才的诡笑吓到了他。仔细看去,这书生长得白净帅气,大概三十来岁,左脸上打着一块烙印,眉宇间却又着一种化不开的郁结之色。张信心下了然,这多半就是那管账房的吕进士。
张信赶忙俯下身去帮吕进士收拾散落了一地的竹简,那吕进士反而更慌了,“五......五爷......小人.......小人......小人......”
张信心下一叹,看吕进士的样子,多半是被自己吓坏了,也不知之前自己是怎么毒打他的。看他的样子本来也是个饱学之士,却不知怎么从中原繁华之地被卖到凉州当奴隶,还被自己欺负,怪不得眉宇间全是郁结之色。
“啊......初次见面,我叫张信,字不移。兄台......怎么称呼?”张信伸出右手,和颜悦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