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言一出,乐无忧将要碰到玄墨的手顿时僵在原地,而她的脸也在瞬间变得通红。
无耻,真是太无耻了,就没有见过比他还要无耻的人。
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玄墨是如此无耻的人呢?是谁特么的说玄墨冷酷无情,不近女色的?她真想一巴掌把人啪飞出去。
“无忧,不要骂本王,骂本王一次,本王就多做一次。”玄墨幽幽道。
乐无忧抬眸,毫不客气地伸手去撕扯玄墨的脸“你到底是谁?”
玄墨任乐无忧的手在自己脸上乱摸、乱扯一通,良久,他才问“摸够了吗?”
“没有。”乐无忧头也没抬,她就不信了,会找不到一点破绽,玄墨怎么可能说出那些荤段子来?
玄墨也不动,就差躺下去把衣服给扒光了来让乐无忧慢慢摸了“没有就继续,你慢慢摸,摸得透彻一点。”
“……”
乐无忧一遍又一遍地一点一点地摸过去,来来回回好几遍,一再地确认再确认,始终没有发现一点有戴面具的迹象,她依旧不太死心。
“你戴的什么面具,居然戴得如此天衣无缝?”
“看来,要你相信,只有一个办法了。”玄墨轻声道。
乐无忧本能地反问“什么办法?”
玄墨未答,直接抬起乐无忧的下巴,俯身吻了下去,他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的身分。
乐无忧被玄墨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大跳,整个身子都不自觉地变得僵硬。
玄墨轻轻咬了乐无忧一口“闭上眼睛,仔细地感受一下,本王的味道你应该很熟悉。”
富有磁性的嗓音在耳边响起,乐无忧整个人就像是着了魔般,乖乖地闭上了眼。
玄墨非常满意乐无忧的听话,故而,他的动作也不自觉地温柔了不少。
乐无忧整个人都是晕晕乎乎的,她似乎置身于一片汪洋大海之中,身边只有一块浮木可抱,故而,她只能紧紧抱着那块浮木,随着它沉浮,漂流。
玄墨那么轻易便钻进了乐无忧的领地,肆无忌惮地攻占城池,乐无忧开始的时候表现得僵硬,但随着他的引导,她居然开始回应起来。
玄墨顿觉浑身的血液都炸开了,有一股热流在身体里迅速流蹿开来,烧得他差点失去理智。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玄墨才不舍地松开已然快要不能呼吸的乐无忧。
乐无忧一得呼吸,立刻大口大口地吸着气,她虚软无力地趴在玄墨胸前,头微垂,从玄墨的角度看下去,只能看到她泛红的双颊,如丝的媚眼,以及红润的樱唇。
玄墨微眯着眸,浑身的血液还在不断地往上涌,他都快觉得要控制不住了。
“怎么样?认出本王了吗?”玄墨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明显的情欲。
乐无忧本在大口呼吸,闻其言,呼吸一窒,吸入的空气顿时呛回肺里,乐无忧咳得眼泪都出来了。
这人怎么就可以如此无耻,简直没有下线。
玄墨抬手轻拍乐无忧的肩“就算认出了本王也不必如此激动,本王还在这里,不会跑掉的。”
可我想跑掉啊。乐无忧只觉得一阵心酸泪。
玄墨抬起乐无忧的下巴,轻轻为其拭去乐无忧眼角的泪珠,道“居然感动得哭了?”
那是呛的,呛的。
乐无忧瞪着玄墨“你能不能正常一点?”
“本王还不够正常?”玄墨道“至少,本王没有失去理智地在这里要了你。”
乐无忧“……”
玄墨紧紧盯着乐无忧,道“乐无忧,你就是老天爷派来收我的妖精吧?”
乐无忧心忖:你才是我的克星吧?
想她乐无忧一身异能,不仅可以定格时光,还能空间瞬移,亦能摧毁万物,凭借这一身本事横行了十年之久,偏生,在重遇玄墨之后,挫折不断啊。
“乐无忧,本王的小三,不会再怀疑本王了吧?”玄墨挑眉“如果还不够的话,本王不介意给你再深刻一些的记忆。”
眼看玄墨又要扑上来,乐无忧果断地点头“够了,够了,你就是玄墨,货真实的玄墨。”
玄墨再一次无耻了“既然你确定了本王的身份,那么,就做好你的小三之事。”
乐无忧“……”
玄墨,你搞得清小三和三陪的区别吗?
玄墨哪顾乐无忧那些小心思,搂着人就回王府。
天色蒙蒙亮,玄墨将乐无忧带回自己的屋子,让其上、床去休息,也没有真正的把她怎么样。
当然,这只是考虑到乐无忧现在累了,反正,来日方长嘛。
乐无忧也真的累了,困得不行,呵欠连天的,一爬上、床,眼睛一闭,很快就睡着了。
听到床上传来的均匀呼吸,玄墨不免有些无奈,他盯了乐无忧许了久,眸子里有着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柔。
好一会儿,玄墨才为乐无忧掖好被子,轻轻退了出去。
他是表现得轻松,实则并不轻松。
那一日,他为乐无忧挨了板子,乐无忧自己也挨了十几板,他们表现出了对彼此的心意,可这并不足以让太后改变主意,太后执意要废掉乐无忧,重新选王妃,玄昱也是乐见其成,故而很自然地顺手推舟。
玄昱诏告天下墨王妃乐无忧染病去世,葬礼本该以王妃之仪入敛,但因其家人恳求从简,故而,乐无忧的葬礼很低调。
不管是太后,还是玄昱,他们都是希望将乐无忧给彻底除掉,不过,他们不敢,毕竟,玄墨护着呢,如果玄墨只是一介文臣亲王,那玄昱也不至如此。
诏书在他和无忧养伤期间下的,待他知情后,已经改变不了结局了。
玄墨愤怒,差点就掀了玄昱的御书房,可他到底还是挫败地回来了。
好不容易有个能将乐无忧留住的机会,他怎么可能放弃?说他卑鄙也好,说他无耻也好,说他不要脸也好,只要能够将乐无忧留在身边,他不在乎。
他寻了乐无忧十年,好不容易找到了,谁想要破坏他们,他岂会轻易放过?
玄昱,他的好皇兄,已经发了第十道金牌诏令,要他立刻入宫接受赐婚,他忙于找乐无忧,一直没有去,现在,他也该是跑一趟的时候了。
皇宫,御书房内只有玄昱一个人在,玄墨进去后,直接开门见山“皇兄,失了无忧,臣弟暂时没有心思搭理其他任何女人,如果你执意要赐婚的话,臣弟不保证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你在危胁朕?”玄昱蹙眉,隐于桌下的拳头是握紧了又松开,松开又握紧,如果可以,他真想上前去打玄墨一顿。
明明他玄昱才是皇帝,凭什么就要忌惮玄墨?他是皇帝,凭什么兵权就该玄墨握着?
玄墨说“皇兄,臣弟并没有要危胁你的意思,臣弟只是在向你坦白一件事实。”
“你要怎样才肯接受赐婚?”玄昱盯着玄墨,道“母后对萧萧有多宠,你我都心知肚明,原本,母后是有意要将萧萧扶成皇后的,朕甚至为萧萧留了后位多年,可前段时日,萧萧告诉朕和母后,非你不嫁,那个时候,朕才封了德妃为后。”
“萧萧乃丞相之女,长得漂亮,又有才华,与你再是般配不过。”
“可我喜欢什么都跟臣弟对着干的乐无忧。”玄墨道“臣弟需要一些时间来冷静一下,调理一下心情,所以,从今以后,或许很长一段时间,臣弟都不会来早朝,还请皇兄见谅。”
“你……”玄昱想指责玄墨一番,但话出口,他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其实,玄墨不在正好。
玄墨抬眸看了玄昱一眼,不禁摇头,当了皇帝这么多年了,玄昱还是学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难怪,他会被司徒铭牵着鼻子走。
玄墨不免庆幸,幸好司徒铭不在,不然,指不定会怎么样呢?
想到司徒铭,玄墨心下的疑惑更甚,司徒铭竟然消失了好一段时间了,就连他派出去的人也没有一点发现,他就好像突然从人间蒸发了般。
尽管如此,玄墨依旧不敢有半点放松,他犹豫了半晌,到底还是给玄昱提了一个醒。
“司徒铭不简单,你身为皇上,应当听取众臣意见,莫要了偏听偏信了才好。”
“你也说了,朕才是皇上,所以,要怎么做,朕心里清楚得很,不劳你提醒。”
话到这份上,玄墨已经无话可说了,他并没有过多停留,告了退,转身离开了。
玄墨回府时天已经大亮,乐无忧还未起来,他看了乐无忧一眼,果断地褪去外衣上了床。
乐无忧往里侧着身子,玄墨伸手一捞,很轻易地将乐无忧给捞入怀中。
许是动作太大,乐无忧被惊醒了,待到四目相对,乐无忧直接尖叫出声。
“你怎么会在我床上?”说话的同时,乐无忧还不忘抬腿将玄墨给踹了出去。
玄墨始料未及,整个人直接摔到了地上,与地面接触的瞬间发出一声沉闷。
玄墨怒了“乐、无、忧……”
乐无忧被玄墨咬牙切齿的声音吓了一大跳“你干嘛?”
“你说本王干嘛?”玄墨起身走到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乐无忧。
乐无忧摇头,玄墨直接俯身将其压倒身下“干……你……”
乐无忧“……”
“你还敢不敢再粗鲁一点?你还敢不敢再无耻一点?你还敢不敢再不要脸一点?你还敢不敢再闷骚一点?”
玄墨微微勾唇,笑得那叫一个邪魅“如果你想的话,本王当然可以,十八般姿势,你想要怎么摆,就怎么摆。”
“玄、墨……”乐无忧的声音陡然拔高,这个男人真是太太太太无耻了。
玄墨“本王更喜欢听你带着吟声的呼喊。”
乐无忧“……”
她一定不认识玄墨,这哪里是玄墨?分明就是一流、氓。
玄墨凑近乐无忧,轻声低语“你放心,本王只会对你无、耻,也只会对你耍、流、氓。”
轻浅之声仿若有魔力般,那么轻易就抚平了乐无忧的心,她抬眸望着玄墨,玄墨如黑曜石般的眼中只有她一人,她甚至看到了他眸中的欲望,越渐明显。
四目相对,没有任何言语,却是胜似万语千言。
过了一会儿,玄墨终究还是没有能忍住,俯身吻上乐无忧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