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晏见他眼睛里满是真诚,点了点头,转身便走:“这封信我会派人去送,顺便说一句,信中内容我没看过。”
张忘闻言长舒了口气,心想这久混社会的人,见多了世态炎凉,不管忠奸好坏,果然就没有一个单纯的。
韩舞穿着一头犊鼻裤,****着上身,满脸羞惭地回到了张宅,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行走之时,双腿微微有些颤抖。
张忘见他这样一幅光景,“大惊失色”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韩舞一边将自己经历之事说了一遍,一边暗暗观察的张忘的神情。
张忘听了事情经过,“怒不可遏”地一脚踹翻了长案:“张济那厮亡我之心不死,我必与他势不两立!”
韩舞在一旁仔细看着,发现张忘气得满面通红,青筋暴露,全然不像是假的,这才放下了心来。
张忘一脚踹翻了长案,把自己疼得龇牙咧嘴:“我张忘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回头看了韩舞一眼,张忘暗暗叹息一声道:“书信之事你先不用管了,我有另一桩事要你去做。你先下去休息,黄昏时候再过来找我。”
韩舞不知道张忘要用他做什么,但是没有暴露出自己身份这件事,绝对是意外之喜。
等韩舞退出了书房,张忘的脸上顿时间冷了下来。
他原地伫立了良久,返回自己的卧房,搬开水缸,露出了底下的一个木桶。
木桶分作三格,分别装着木炭,硝石和硫磺。
张忘犹豫了片刻,将木桶放在干燥通风处。
然后命人将王娆叫了进来。
自从在城外庄园有了一桩旖旎的往事,王娆便很少单独和张忘待在一起,一旦张忘身边没什么人了,她便迅速找个借口躲出去。
张忘几次三番想要和她谈谈,帮她开解一下心事,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王娆听到张忘在卧房,还叫她一个人过去,两条雪白细腻的大长腿顿时间就有些发软。
她磨蹭了又磨蹭,短短几进院子的距离,愣是走了一柱香的时间。
张忘等得不耐烦,好不容易见到人,却是一副扭捏不安的样子,顿时更加来气。
你一个武艺精湛的女汉子,如果不是心甘情愿,我就算再有歹心又能把你怎样?
我不担心你对我霸王硬上弓就不错了,你居然还拿我当流氓来防备。
本欲张口斥责,想起地窖中缠绵旖旎的春光,想起她凹凸有致火热滑腻的身躯,身体某处一硬,心一下子便软了。
这时代女子名节大于天,王娆虽不是养在深闺之中的大家闺秀,但是冰清玉洁的处子之身始终不曾被人碰触过。经过了那般羞人的事后,对自己心有芥蒂,也不是不能理解。
微微叹了口气,张忘语气温和地2说道:“我有一桩要紧事,别人都信不过,所以叫你来帮忙。”
听到张忘确实有事吩咐,并且是除了她之外,“别人都信不过”,王娆心里一甜,鼓起勇气走上前去。
“这件事做起来很危险,你依我的吩咐仔细来做,莫要赌气耍性子,害了我们二人性命。”
张忘不放心地嘱咐了一句,惹得王娆重新撅起了嘴,这才一边口述,一边小心翼翼地示范起制作火药的诀窍。
二人紧张地忙碌着,累得浑身是汗,半个时辰后,终于将一个被张忘称作“炸药包”的东西制作了出来。
张忘擦了一把自己脸上的汗,见王娆亦是香汗淋漓,伸出袖子去替她擦了擦脸蛋儿上的汗珠,手指轻触过那白皙粉嫩的脸颊时,两个人的心都不由自主的一颤。
王娆低呼一声,站起身来,羞不可抑地瞪了张忘一眼,转身便跑了出去,差一点儿和迎面而来的豆子撞了个满怀。
张忘见她一言不发就跑,急得大喊:“晚上再过来找我。”
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王娆双腿一软,差点儿跪在地上。
豆子看着满面通红香汗淋漓的王娆逃出院子,又扒头看了看房间内一脸尴尬同样满头大汗的张忘,低声问:“哥哥,我是不是坏了你的好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