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那我能不能先去一下茅厕呢。”
“可以啊……我陪你去。”
嬴政有些为难道:“这样不好吧?”
“恩?”丫鬟瞪大眼睛看着嬴政,把拳头往嬴政眼睛前一放,骨节像炒豆一样发出清脆的响声。
嬴政猛地咽了一下口水:“阿弥陀佛,那就有劳女施主姐姐了。”
丫鬟把嬴政带到茅厕,让嬴政自己进去,她则在外面守候。
茅厕里顿时传来嬴政鬼哭狼嚎的声音,丫鬟捂着耳朵大叫:“别吵了。”
里面果然安静了下来,丫鬟又不放心了,时不时问上一句看嬴政还在不在。
茅厕里传来嬴政的声音:“女施主姐姐,你能不能每次问我话的时间隔得长一些,我正使劲呢,你一问我都拉不出来了。”
“恶心,哼,”丫鬟鄙夷的说道。
过了好一会儿,丫鬟再问时,里面居然没有回应了。丫鬟越想越不对劲,一脚踢开茅厕的门,只见窗户大开,哪里还有人在。
从关令家里出来,嬴政稍作伪装,随便找了块布把板寸头盖了起来。
本想以最快的速度逃走,嬴政没走几步发现附近有一个卖牲口马匹的地方,于是急匆匆走了进去。
“老板,我要一匹最快的马,价格免谈。”
“好,三百两。”
“噗,”嬴政脚下一软,整个人趴到地上,差点喷出一口血来。人还没爬起来,他先颤抖着伸出三根手指,“三……三百两?”他手里那一大包银子铜钱,丫鬟告诉他才二百两多一点。
老板过来扶起嬴政,一边帮他拍干净身上的灰尘马粪,一边热情的解释道:“客官不知道吗,现在马匹在赵国是军需物资,不能随意买卖的。要买一匹马、尤其是一匹好马知道要多少道手续多少道关卡吗,三百两只够成本。”
老板是个大肥胖子,至少有三百斤重,一副地道的奸商模样。
嬴政略有些尴尬的问道:“就没有便宜一点的,不要手续费的吗?”他后悔刚才把话说得太满,现在有些下不来台。
“有啊,”老板把嬴政带到最里面的一个马厩,那里倒是有几匹马,不过个个有气无力耷拉着脑袋,在马界之中至少应该是爷爷辈,身材那个骨感那个纤弱,好似一阵风就能吹飘起来,牙齿掉的差不多不说,有的根本连都站不起来。
“怎么样客官,十金一匹,划算吧。”老板一脸肥肉,笑起来褶子能夹死苍蝇。
嬴政呵呵一笑,有些无语:“你管这叫马呀,熬汤我都嫌瘦,换别的。”
老板也不着急,给嬴政泡了壶茶,让嬴政一边喝茶一边看,自己一匹一匹介绍。原来这里不仅有马,还有驴,不过嬴政嫌驴太小,怕骑出去让人笑话,所以也没打听价格。
老板介绍完了,嬴政指着一个圈里的两匹问道:“你怎么不介绍这两匹,我瞧它们也挺精神的。”
老板挠挠头想了一会儿:“这两个东西叫什么我也不知道,它是这么回事。您看到那圈里最好的两匹马了吗,就是三百两的那两匹,从身段到肌肉都倍儿精神的,它们一公一母看上去挺般配是不是。我看他们平时形影不离、同槽吃草,同处睡觉,以为会配种生下个小马驹。可是后来发生了怪事,那匹公马不只怎么了,居然骑了一头母驴,第二天更怪,那匹母马居然让一匹公驴给骑了,后来那母驴和母马就分别生出了这两个东西,从此这公马和母马就再也没一起吃过饭睡过觉,形同陌路。”
“噗嗤,哈哈哈,”嬴政笑得前仰后合,笑得热泪盈眶,笑得直不起腰,“老板你真逗,你直接跟我说是骡子不就完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