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那么多人,就算是对流心姑娘一见倾心,又或者是****之徒,也没有在流心姑娘刚刚下台就冲过来寻觅的人,可见,这个沈公子见流心姑娘的心思十分迫切。
老板娘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只是,多了丝探寻:“沈公子啊,虽说你是贵客,可这规矩咱可不能随随便便就破了,刚才我在台上说的话大家伙儿都听着呢。想要见流心姑娘,再听她弹奏曲子,那是要扔银子和看眼缘的。这一点,不知道沈公子是否明白?”
沈青风面无表情,从袖中掏出了一锭银子,还不等他给,对面的老板娘已经双眼露出贪婪的目光,一边瞪大眼睛,张大嘴巴,心中感叹着出手的阔绰,一边伸手就要去接。
沈青风忽然间又收回了手,对老板娘道:“我是履行规矩了,现在可以带我去见流心姑娘了吧?”
老板娘连连点头,沈青风才将手中的银子放置在了她早就伸开的手中。老板娘接过银子,浅笑着做了个“请”的动作,点头哈腰给沈青风带路,刚才在台上的那股傲慢的气势和不可一世的傲气,现在也都全然不见。
沈青风倒并不认为她是见钱眼开的人。若真是见钱眼开的人,在台上的时候提到钱财的时候,和面对诸多挑衅和起哄的时候不会那么平静的应对,这个表面上好像十分爱财,又故意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随着老板娘从后台的另一侧出来,就碰见急急忙忙赶来的张炳陆。
“公子,这是去哪儿啊?”张炳陆明知故问。
沈青风没办法,知道自己亲生妹妹事件的来龙去脉的,除了他,也只有张炳陆了。想了想,带上他也无所谓,点了点头:“去见流心姑娘,你跟来吧。”
张炳陆一听心里乐开了花,紧跟在沈青风的身后。
三人沿着走廊柺了几个来回,终于来到一处僻静的包间,打开房门,老板娘率先走了进去。
“流心姑娘啊,真是不好意思啊,你才刚刚下台,这不就有一位公子寻来了!”老板娘的声调扬的很高,不知道是真正说给里面的流心姑娘听的,还是说给沈青风听的。他们身后的张炳陆微微挑了挑眉,这个老板娘,故意的吧?
然而,沈青风现在已经无暇顾及老板娘了,那略带些深沉的目光顺着老板娘的目光看向了一处屏风。
流心,她叫流心。沈青风再次在心底默念了一次,这应该不是她的本名吧。或者从心底来讲,他希望不是。
可是,当老板娘的声音落定之后,里面久久没有人回答。
老板娘略有些尴尬地对着沈青风笑笑,不好意思地说道:“女人嘛,总有几天是特殊的,这不,流心姑娘这几天正闹着脾气呢,还望沈公子莫要见怪。”
沈青风倒是面色平静,脸上没有任何反应。一旁的张炳陆却是满头黑线,见过找借口的,可没见过找这样的借口的,不过,对于她们女人来讲,能够有这样的理由倒是得天独厚的条件。是否有破绽也不是你能说了算的。
“那,我进去给沈公子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老板娘略带征询的眼神望向沈青风,沈青风微微点头,可是心里对流心姑娘越发好奇起来。
好一个高傲的女子,倒是有几分他们沈家的行事风格。
“张妈妈,你不用过来了,我今天只弹一首,多了不奉陪,这是我们早就讲好的,你可不要食言啊。”
屏风之后,灵动而又坚定的声音传过来,生生将老板娘欲要抬起的脚给钉在了原地。
老板娘脸上的尴尬还未褪去,这流心便又让她在沈青风的面前下不来台。老板娘脸上带着为难的表情,继续说道:“规矩是死的,可人是活的,既然沈公子人都来了,这钱也付了,流心你就帮妈妈一次,也不一定非要弹曲子,不是还要看眼缘的吗?若是眼缘不合,这曲子不谈也罢,但若是合眼缘,流心你自己也愿意不是?”
老板娘试图说服流心姑娘,苦口婆心道,言语中都是对流心的提醒。就算她不想弹奏,只要说不合眼缘就可以了,主动权还不是在流心的手上。
老板娘这些话的时候没有看向沈青风,这么明显的话人家当然能听的出来的,不打断也不发脾气,证明还没有到他忍耐力的底线。
玩火的事情老板娘不是做了一次两次了,如此大胆和熟练,沈青风越发确定老板娘的身份不一般,而她和宫城逆霆身边的夏大人还有宫城逆霆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还有待考究和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