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浅自然知道他在开玩笑,白了他一眼:“我嘴巴是毒了一点儿,可我的心是红色的,我们这样对待她似乎有些残忍。”
苏浅浅面露不忍之色,却见沈青风嘴角浮现了一抹冷笑,反问道:“残忍?究竟是我们残忍还是她残忍,或许过段时间就知道了。”
苏浅浅不解地看着沈青风,沈青风散去了一眼底的那抹阴厉,指了指桌上的篮子:“再磨磨蹭蹭的话,就要到了中午了,到时候又要出去一趟不成?”
苏浅浅耸耸肩:“有何不可,我吃饭的话从来不剩米饭的,倒是你们,总是浪费粮食,外面那么多的乞丐都没有饭吃,你们却还是浪费的这么理所当然,你们良心上过的去,我良心上替你们过不去啊,所以我决定了,今后一旦剩下的菜式以及馒头,我都会给那些缺吃的人送去的。”
沈青风摇摇头,眉宇间有着隐隐的担忧:“这些行乞的人当中,不乏一些有能力做工赚钱的,那些老人和小孩不能赚钱养活自己,讨饭情有可原,但是那些本身有养活自己能力的人却还是倚仗他人的施舍过日子,一旦他们习惯了这种天天有人施舍饭的日子,丧失了进取心,继续颓废下去,岂不是就浪费掉了生命?白白给国家增添负担。”
沈青风说的头头是道,苏浅浅听的极为认真,频频点头:“话是不错,可放眼望去,京城的贫富差距实在是太大,这些穷人们做工的话,很容易遭受富人们的压榨,可能也会让他们赚钱的想法越发的懈怠。”
沈青风点点头:“言之有理。”随即略有些欣赏地看着苏浅浅,“本以为当初娶了个没有脑子不用理会的杀妻子,却不想是捡到了一块宝。有想法,又具有极强的创造能力,皇家宴会上的一曲蝴蝶裙舞更是不知道吸引了多少男子的艳羡、惊艳和欣赏的目光。浅浅,你究竟还有多少秘密是我没有发掘出来的?”
苏浅浅咬着嘴唇窃笑,心道,这些在现代都是小儿科好吧。如果古代交通不闭塞,讯息发达,不限制女子的权利和自由的话,她所知道的和所会的,都不过是小意思啦。
当然,苏浅浅没有说出来,只是洋洋得意地看着沈青风:“我的好处和本领还多着呢,你呀,慢慢发掘吧。”
说着,趁沈青风情不自禁想要低下头吻她的时候,苏浅浅一闪身窜到了门口,指了指桌上的篮子,皱眉道:“刚刚是谁说的来着,要赶紧去送,不要磨磨蹭蹭了,快到晌午了!”
苏浅浅学者沈青风的口吻,将他的话又说了一遍,沈青风无奈,提上篮子跟苏浅浅出了房间。
苏浅浅却是止步在碧儿的房间,那里面,还躺着斐烟。
沈青风轻声对苏浅浅道:“放心吧,我已经嘱咐葛书好生看着她了。”
苏浅浅狐疑地看着沈青风:“你真的点了她的穴道?”
沈青风不置可否,苏浅浅略有不忍:“要不给她解开吧……”
“既然跋山涉水回来了,就该好好休息,点了穴道是希望她不要乱跑,这里人多也杂,让她老老实实待着的办法,就是点穴道。”不等苏浅浅说完,沈青风打断了她的话说道。
苏浅浅看了看碧儿的房间,开口还想要说什么,沈青风却是微微皱了皱眉头:“没见过你做善事如此三心二意的,不然你去点开穴道,我去做善事好了。”
说着,也不等苏浅浅答话,提着篮子就下了楼。
苏浅浅愤愤跺了跺脚,明明知道她不会点穴,沈青风还故意这样说,他分明就没有想要帮助斐烟点开穴道的意思。无奈,下楼追了上去。
其实不用沈青风吩咐,葛书是第一个得到的消息,自从知道斐烟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待命在了碧儿的房间。并且,从斐烟进入碧儿房间的时候他就已经藏在了碧儿房间的房梁之上。他对斐烟的职责,除了保护,更多地是监视。
早先,沈青风就对葛书交代过,一旦斐烟进入情报网能涉及的地方,迅速盯紧。
这也是为什么沈青风选择在碧儿的房间里询问斐烟的去向和所踪,若是真的如同斐烟所说,那么她必定在沈青风的情报网范围之内,而沈青风,也不会在长达半月之久的时间里,对斐烟的消息一无所获。
很显然,斐烟在撒谎。那么她这段时间又去了哪里?
和什么人接触过,而她除了真实身份以外,究竟还有没有其他的什么身份?
这些都是沈青风让葛书将要调查的内容。
据碧儿所言,见到斐烟的时候,她除了看上去稍显憔悴,衣衫略有些脏乱之外,倒是不像跋山涉水而来的,最起码,比外面的乞丐好要干净以及精致上几分,单凭这一点,也足以推倒她所说的所谓的“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