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输家主。”门外,左旋立在那里,扬声道。
“说。”抬手制止了护卫开门的动作,冷声道。
“我们宗主派我给苏小姐送来了解药,同时也告知苏小姐,日后再妄图对我们姑娘动手,便自己掂量一下,是否可以躲得过万毒山。”后面的话,自然是左旋加上去的,公子锦断然不会将一个小丫头放在眼里。
公输真气的不轻,本想傲骨的不去接那东西。可是苏玉玉却早早的跑了过来,看也不看,抓过来就丢到了嘴里!
她现在已经这样,就算是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了。
“哼!”
公输真的一声冷哼让苏玉玉清醒了不少,却也没有敢多说什么,跑到江阮的旁边寻求庇佑。
沈姬雨经过一夜的煎熬,总算是将尸气压制下去,整个人显得有几分的虚弱,不过依旧巧笑言的开门望向公子锦“师父,我饿了。”
“过来。”公子锦坐在凉亭中,冲她招了招手。
“姑娘,您终于出来了,吃食都备下了,还有您点名的叫花鸡。”音九儿穿着得体的衣服,可见是新裁的,笑言道。
“那感情好,我还以为要饿着呢。”沈姬雨三步并做两步的走了过去,大手一挥“九儿,姑娘要喝酒,你去将师父的酒拿过来。”
音九儿手上的动作一顿,见她脸上的笑容,便知道是拿自己调笑,随即道“姑娘,宗主可是在这的,您要是想喝,便要吧,九儿可是不敢的。”
“笑不出来便不要笑了,丑。”
沈姬雨感觉一阵清香出现在自己的鼻前,公子锦的袖子扬起将她的脸全部遮住。
“师父,你知道了对不对。”没有拉下这个屏障,反而更加的贴近,声音有了几分的沙哑。
这一次的发作同往日有些不一样,她可以清晰的察觉到自己体内的巨大变化,仿若有一个光团,随时可能爆炸一般,这里面的能量足矣将她磨灭!
“九儿,叫花鸡腻了。”公子锦没有回答,手持玉筷平声道。
沈姬雨深吸了一口气,拉下他的袖子,皱着鼻子道“您老太挑,恐怕只要瑶池的琼浆玉液才可以满足你。”言辞尝了一口,立马面色不明的当着他的面嚼了两下咽了进去。
“如何。”
“好极了……”打肿脸充胖子估计就是这样。
“嗯,看来玉田散还是不错的。”公子锦挑眉,不知道从何处变出来一个酒壶自斟自饮起来。
里面的桃花酿散发着清香,融入空气一直在她的鼻尖打转儿,可是她方才食了玉田散!此时是不能碰酒的!这明显的就是对她的惩罚。
“师父,公输家族的人呢?大早上没有闹还真是奇怪。”
“走了。”
公子锦说的风轻云淡,沈姬雨却不是这般,不由得放下玉筷有些苦恼的揉了揉太阳穴,这样一来,她和公输家族的恩怨就不明不白结下了!
她本意只是救了公输流霜然后卖公输家族一个人情,没想到最后演变成这个样子。
“你可知道今儿初几。”公子锦起身,白袍上面也染上了几分桃花酿的芳香。
“初六。”沈姬雨一愣“师父,今儿初六了,还有十天……”
“你这个倒是记得清楚。”
银虫的毒并不是定时发作的,而是要看寄主的脾性和它自身的繁衍,这么多年过去了,对于陌辰身上的毒,公子锦多少也摸出了一些规律,发作时间均在十五的前后……
“师父,我准备好了。”沈姬雨起身,上前两步立在公子锦的后面,焦急道。
公子锦不语,看着远方不知道再想着什么,约莫两盏茶的功夫,就在沈姬雨以为得不到答案的时候,他的声音方才恍若从天际而来“你可要再见见他。”
“不用了,见了他难免有些难以解释,师父可以先行炼丹,到时将我关起来就好,如果他问起来了,师父便说我有事离开了吧。”沈姬雨有些失落,陌辰你一定要好起来,这样我才可以坚持下去,再次回来。
“我翻阅了一些古籍。”公子锦抬手再次遮住她的双眼,方才转身“尸魂一旦失去了牙齿,便无法再行生长,也就是……你要死。”
清风抚过,那样的舒适,却仿佛压在人心上的一块石头,沉重到难以喘息。
音九儿站在不远处,第一次见到公子锦这样的目光,她不知道的是,这也是她此生唯一一次见到,此后公子锦再无波澜,当然这是后话。
“师父,没有他,我同样会死。”坚定的声音,诉说着自己的坚持。没有了牙齿总好过他没有了性命,再说只是可能会死,又不是一定。她的命除了她自己,无人可左右!
“明日午时,后山山洞中等我。”
眼前的白衣同芳香突然消失,看着他的背影,脑中有些不敢相信,她方才听到他的话中竟然饱含怒火……
是真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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