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堂堂云城城主,难道就会恃强凌弱?就会欺负女人吗?”
苏逸一脸赖皮,“还真让你说中了,我就是喜欢恃强凌弱,就是喜欢欺负女人,怎么你不服气?”
南宫嫣被气得吐血,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好半响才缓过气来,目光沉沉的盯着面前的苏逸,“苏城主,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刚才不是已经说吗?算账呀!”苏逸笑着,一步步的朝南宫嫣走了过去,手指上缠绕的红线在阳光底下泛着红光,随着他甩手的动作,像是鲜血在流动。
南宫嫣自然又是后退,直到无路可退,才忍无可忍的率先动手。
只是她攻击还未到苏逸身边,就急急往一旁而去,几个闪身就逃了。
对此,苏逸没有半点意外,身影轻轻一动便朝南宫嫣追去。
可明显他的速度快南宫嫣不是一星半点,原本还遥遥领先的南宫嫣,就在几个呼吸间被他追上,追上后他也不着急拦住南宫嫣,就一直保持着这样的距离,跟在后面,如猫戏鼠。
南宫嫣被这情况再度气了个半死,却对苏逸无可奈何,谁让她学艺不精,以她现在的武功和苏逸对上,恐怕一招都过不了。
只得闷头朝前,往自个师傅那里逃去。
三里亭离这儿已经不远了,南宫嫣兜兜转转的很快就看到前面凉亭的一角,再过去点,便看到里面坐着的那个背影。
看到那背影,她就彻底安心,强挤出几滴眼泪,朝那背影飞奔而去,“师傅,救我!”
眼泪洒了一路,那背影闻言,便缓缓转过头来。
白发白须,好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师傅!有要杀我!”南宫嫣落在了凉亭外,跌跌撞撞的到了人身旁,害怕的躲在了背后。
此人唤道旬,是南宫嫣的师傅,也是百里煜的师傅,乃上任风云岛岛主,退位给南宫嫣父亲之后,就居于风云岛中收徒授业,弟子众多,但真传弟子唯有百里煜一人。
故此,即使百里葑比百里煜大,比他入门早,算起辈分来,也得唤他一声师兄。
也正因为如此,所以百里葑对百里煜的怨恨才如此之大。
道旬为人正派,最见不得的就是阴谋算计,故此在他面前,不管是百里葑还是南宫嫣都是一副乖徒儿的表现,他又醉心于武学问道,根本就不了解这两位弟子的所作所为,还以为他们都是自己的乖徒儿。
倒是对百里煜和君心,道旬就格外上心,因为两人不管是在风云岛上还在外面都闯了不少祸端,但又爱才,也就对百里煜他们放松懈怠,以至于最后百里煜和君心反出了风云岛,彻底脱离了风云岛。
那么多年了,道旬在岛上几乎天天都能听到这两个徒儿的消息,早就想出来看看,却一直不得机会,转眼就是七八年过去了,这次是南宫嫣也出了事,风云岛岛主无奈之下,也只得请他出山。
找到南宫嫣的时候,一切却又不像是旁人传言那般,于是他就想找百里煜问个清楚,他清楚百里煜在外面的手段和人脉,也相信百里煜肯定知道南宫嫣到底是怎么回事。
种种其他,就有了他在三里亭等候百里煜这一幕。
然而明明去找百里煜的南宫嫣回来却说被人追杀,这就让道旬很是困惑了,他在此的消息早就传出,明明知道他在这儿,怎么还会有人追杀南宫嫣?
难道说他消失了十几年,这些人都忘记他的威名了吗?
怀揣着这样的不解,道旬已经看到了追来者的身影,一眼看去,只觉得来者浑身精气内敛,整个人就如深沉大海般深不可测,和他的武功竟然不相上下。
再看,便就惊讶出声,“苏逸?”
旋即又板起了脸色道:“苏城主,你好歹也是一城之主,前辈中人,无故对晚辈动手,实在有辱身份!”
苏逸瞧见他,将身影停在了不远处的枝条上,嘲讽之色越与眼表,“道旬啊道旬,没想到那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这副死德性,无故?你真当我苏逸闲的很吗?没事追杀你徒弟?还有,如果为徒儿出头是有辱身份的话,那以道旬你现在所做,有这个资格来质问我吗?”
南宫嫣没想到在她师傅面前,苏逸还是那么嚣张,当即眼珠子一转,就要先声夺人,不让苏逸说出她在云城杀唐豆豆的事情来。
可是不等她开口,道旬闻言皱起眉头,扫了她眼,接着对苏逸问道:“是老夫疏忽了,敢问苏城主到底是为何事如此动怒?居尊来找嫣儿?”
“她捅了老子的徒弟,还让我损失了半瓶天生水,你说我该不该找她算账?”苏逸抱肩斜睨着道旬,如果仔细看,完全能看出他此时眼底那深深的算计之色。
可惜道旬和南宫嫣站在凉亭中,抬眼只能看到他倨傲的下巴,哪里看得清楚他眼底的情绪?
若是看清楚,必然会猜到苏逸今日之举,完全是为了借机找道旬,根本就不是为了唐豆豆上次的事情而来,且不说事情过去挺久了,光说他最近还在怀疑唐豆豆的身份,又忙着复活君筠儿的事情,哪里有空追究这件事?
这次出来,也是听说道旬出了风云岛,正在北原城,他才火急火燎的赶来,谁知刚到就碰上南宫嫣的破事,接着就有了刚才的那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