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忍着身上的疼痛,扑通一声跪在了带有积水的地上,双手不断地拍打着地上的积水,带着一丝不能泯灭的恨意,泪流满面的道。
李旭环视了一圈站在雨中的所有人,心中十分的愧疚,大声地道:“是朕对不起大家!如果我能早点渡回来!你们就不会付出如此惨痛的代价,我……”
“主公!我们没有任何怨言,就算是全军覆没了,也绝对不会对主公有一丝恨意。我们只恨自己无能,不能牢固的守好此关,害的兄弟们死的死,伤的伤。现在主公已经来了,我们绝对不能就此放过那帮东汉军队。”
“我们要替死去的弟兄们报仇,请主公带领我们去杀了那些东汉军队!”
赵云一脸忿恨的高声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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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主公带领我们去杀东汉军队,替死去的弟兄们报仇!”
所有的人都异口同声地道。
李旭听到这话后,立刻扭脸对身边的吕布说道:“逃跑的东汉军队差不多还有一两万骑,他们一定吃了败仗,一定会想法设法的向北逃走,逃到陈留上去。
可是前面有黄河,加上暴雨突降,河水的水位肯定会上涨,东汉军队这会儿肯定都聚集在河岸上无法渡河,吕布带领你的骑兵继续跟随我去追击他们!”
吕布右拳捶胸,低头叫道:“主公!你就是我们心中的英雄,我们愿意跟随主公一起出生入死。”
“我们飞羽骑兵从来不问敌人有多少,只问敌人在哪里,请主公下命令吧!”
李旭顿时大叫道:“好!赵云、霍去病、典韦你们跟我走,其他人全部留下,这一次我们要让东汉他们见识一下我们西汉无敌铁骑的真正实力!”
话音落下,赵云、霍去病重新抖擞了精神,让士兵拿来了他们最拿手的兵器,一个人持枪,另外一个人挥着双刀。”
“从东汉骑兵遗留下来的马匹里牵来了两匹,跳上马背之后,便和吕布、典韦以及一万两千五百人的飞羽骑兵跟随着李旭朝北急速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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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黄河果然如同李旭所预料的那样,河水的水位骤然涨了不少,原先东汉军队渡河之后留在河岸上的船只全部被上涨的河水给冲的无影无踪了,而且河水滚滚而来,滔滔不绝,水流特别的湍急。
黄河岸边,看到波涛汹涌的河水,李天陷入了极度的迷茫当中。
他和手下的五十亲随骑兵在河岸边来回奔跑了一段路,可就是找不到可以渡河的地点以及船只。
他仰天长叹了一声,大声地叫道:“天神啊,难道您对我说的话都是假的吗,为什么我会一败涂地?!我不是天下之主吗?!”
正当李天陷入苦恼的时候,突然听到了背后传来了大批的马蹄声,厚重的马蹄声混合着地上的积水,发出了潺潺的声音。
“皇上,是我们的人,我们的人都退回来了。”
李天听到身边的亲随兴奋的叫喊声,他却提不起一点精神来,指着面前的黄河,大声地道:“没有船,我们怎么渡河?”
“快令他们全部下马,到附近的树林里砍伐树木,将树木做成木筏,现在雨小了,天明的时候也许河水会退下去,我们就可以渡河了!”
“诺!”
声音下达之后,从潼关逃出来的约有三万骑,刚奔跑到河边,便全体翻身下马了,提着马刀到附近的树林里去砍伐树木。
李天则重新召集了五千骑兵作为亲随,护卫在他的左右。
李旭带着吕布、赵云、典韦、霍去病和飞羽骑兵从潼关向前奔驰了不到五里,他的脑海中便闪过了一个念头,仰望夜空,感受着越来越小的雨点,当即大声喊道:“停!”
部队随着一声令下,命令被接力式的向后喊去,随即整支部队便停了下来。
一万两千五百飞羽骑兵一个都没少,在从背后杀向东汉军队的时候,他们没有一个人受伤,而那些凶狠的东汉士兵在这些飞羽骑兵的面前简直就是不堪一击。
李旭却是调转马头,看了看身后清一色装束的飞羽骑兵,每个人都因为长途跋涉而变得有一丝疲惫,他朗声叫道:“后队变前队,回潼关!”
“回……回去?难道就这样放走那些东汉军队吗?”
霍去病吃了一惊,失声叫道。
李旭露出了一丝阴笑,拍打了一下身上湿漉漉的衣甲,大声地道:“放心,东汉军队他们跑不了,这个时候大河阻断了他们的道路。”
“雨水虽然变小了,可是河水的水位不会在短时间降低,地面上许多积水都没有流淌出去,我们这个时候去追击东汉军队。”
“他们没有任何退路,就会死战到底,而且对方人数太多,打起来会折损许多兵马,不划算。”
“现在大家都回潼关,军营里地势较高,地面上积水不会太多,我们回去好好的休息一夜,等天明的时候再来攻击东汉军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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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典韦两人突然异口同声地道:“主公是想击敌半渡?”
“呵呵,聪明!与其折损兵马全歼那些人,不如保存实力击溃敌军,只要有一个人过河去了,东汉的军队的人就会知道我们西汉的厉害,以后再想侵犯的时候就会掂量掂量。”
“如果全歼了敌军,东汉必定会再次大举进犯,到时候对我们来说,必定会是一种灭顶之灾。”
“主公深谋远虑,想的问题也如此深远,确实是我们不能比拟的。”
典韦、赵云溜须拍马了起来。
回到潼关之后,李旭让人给这一万两千五百飞羽骑兵腾出了一个地方,让他们可以脱去身上的衣服进行烘干,可以睡在舒适的床上,让他们得到了充分的休息。
另一方面,李旭亲自视察了一番伤兵,对伤兵都嘘寒问暖的。
夜渐渐的深了,可是李旭的屋子里还亮着灯火,他在桌子上用细小的绳子摆放出了弯曲的样子,而用茶杯放在了绳子附近,两只眼睛紧紧地盯着桌面上的物品,同时在茶杯周围摆放上了几个石子。
李旭托着下巴,眼睛紧紧地盯着桌面上的物品,另外一只手却不停地来回摆放几颗石子。他用绳子当作黄河,而用茶杯比喻成东汉的军队,用石子表示他们西汉的军队。
他正在苦思冥想,想想明天该用什么战术来击溃大约两万人的鲜卑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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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今天一战之后,西汉在潼关的守军步兵一共战死了五万五千多人,几乎和东汉的阵亡人数形成了一比一的正比。
一下子没有了五万多人,对于他来说确实是痛心的事情,而且战死的那些都是鲜活的生命。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将减少不必要的伤亡列入了自己的考虑范围里。又思虑了一会儿,他的嘴角上微微地露出了一丝笑容,便吹灭了蜡烛,上床睡觉了。